第四章 斗niu

我们在漆黑的乡间小路上疾驶，狂风拍击着卡麥隆，暴雨猛打在挡风玻璃上。我不知dao妈妈怎么看得到前面的路，不过她的脚确实一直踩着油门。

每次闪电chu现时，我就籍着闪光偷瞄和我一起坐在后座的格洛佛，我怀疑我是不是得了jing1神病，或者是他穿了一件上面封着cumaomaopi的ku子。可是都不是，这个味dao我记得，是我们幼稚园时到可爱动wu园校外教学时…是羊mao脂，是羊mao散发chu来的味dao，是一只shi漉漉牧羊场动wu的味dao。

我能吐chu的话只有：“所以你…认识我妈妈？”

格洛佛的yan睛飞快扫过照后镜，其实并没有车子跟在后面。“也不算认识，”他说：“我是说，我们从来没见过面，不过她知dao我一直看着你。”

“看着我？”

“密切注意你，确定你没事，可是我并没有假装是你的朋友，”他急忙补充：“我真的是你的朋友。”

“嗯，那你到底是什么？”

“现在这不重要。”

“不重要？从腰bu以下，我最好的朋友是一只驴子…”

格洛佛发chu一个尖尖的hou音：“咩——咩——”

我以前就听过他发chu这zhong声音，但我总以为这是他jin张时的笑声，现在我才知dao这更像是恼怒的羊叫声。

“是山羊啦！”他大喊。

“什么？”

“我的腰bu以下是山羊。”

“你刚刚说这不重要。”

“咩咩咩！其他半羊人(satyr)如果听到这样的侮辱，早就一脚踩扁你了！”

“什么？等等，半羊人(satyr)？你是说…Brunner老师说的那些希腊神话吗？”

“Percy，难dao那些水果摊老太太和dao斯老师也都是神话吗？”

“所以你承认有dao斯老师了！”

“当然。”

“那为什么…”

“你知dao的愈少，引来的怪wu就愈少，”格洛佛说得好像大家都知dao这件事一样。“我们用迷雾遮住人类的yan睛，希望让你以为仁慈女神是幻觉，不过效果却一点也不好，你开始明白你是谁了。”

“我是…等等，这是什么意思？”

诡异的吼叫声又在我们背后响起，比上次更接近。不guan那是什么，它仍然jin跟着我们。

“Percy，”妈妈说：“要解释的太多，我们没时间了，必须赶快带你到安全的地方。”

“会有什么危险？谁在追我？”

“喔，没有，没有很多。”格洛佛说。他显然还在为驴子的事情光火。“只有死神和几个嗜血的nu才。”

“格洛佛！”

“对不起，Jackson太太。你能开快一点吗？拜托。”

我试着想通这一切，可是我zuo不到。这一切不是zuo梦，也不是幻想，我从来没有梦过这么诡异的事。

妈妈来了个大左转，我们转进一条窄路，加速经过漆黑的农舍、树林遍布的山丘，还有挂着“草莓自采”牌子的白se栅栏。

“我们要去哪里？”我问。

“我跟你说过的夏令营，”妈妈的声音很严肃。为了我好，她试着表现chu没受到惊吓的样子。“就是你爸爸想送你去的地方。”

“可是你不想让我去那里。”

“拜托，亲爱的，”妈妈恳求的说：“现在情况够困难了，你要明白，你现在很危险。”

“就因为几个老太太剪断mao线。”

“她们不是老太太，”格洛佛说：“那是命运三女神，你知dao她们在你面前现shen表示什么吗？她们只有在你…在某个人快要死的时候，才会chu现。”

“噢，你刚刚说‘你’。”

“不，我没有，我是说‘某人’。”

“你说的‘你’就是指我。”

“我说的‘你’，是说‘某人’的意思，不是指你。”

“孩子们！”妈妈说。

她用力将方向盘往右转，我隐约明白她在风暴雨中的大转弯是为了甩开…我们shen后那个飘动的黑暗影子，现在不见了。

“那是什么？”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