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说的那件事是什么?告诉我。”夏践石说。
他故意将话题在紧要处岔开。
因为长时间的荒疏,他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
“等我们完了这事,容我细细告你。”卜绣文用身体迎合他。
夏践石只有遵命。心想反正老夫老妻的,纵是不成功,彼此也能体谅。
大家都是中年以上的人了,又很长时间没有温习爱的功课,兴奋来的很缓慢。特别是夏践石,颇有力不从心之感。
幸好卜绣文表示了极高的热情,千方百计的配合,才使过程基本圆满。
夏践石迅即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喂!你不是还要听我告诉你那件事吗?”
夏践石抑制着呼呼的心跳,说:“书上说了…做爱一次…所消耗的体力…相当于爬一座山…我现在只想睡觉,有什么事明天说好了…”
卜绣文摇撼着他说:“我现在就要告诉你,我们就要造出一个和早早一样的孩子来。”
夏践石立即像昏过去的革命志士,被敌人泼了一桶冰水,睡意顿消,坐起说:“绣文,你疯了?!不是在说梦话吧?”
“我清醒极了。从来都没有这么清醒过。”卜绣文朗声答道。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夏践石把脸对着妻子,由于距离太近,彼此的呼吸都像飓风,吹向对方。
“我们再生一个和早早一样的孩子。”
“天啊!你不要早早了?”夏践石大惊。
“不。我不是不要早早,我是不要我们新生的这个孩子。”卜绣文解释。
“请你…请你说得慢一点。女人都是跳跃性思维,男人跟不上。你先说说,我们哪里还有一个孩子?”夏践石想先理出个头绪。
“就在这里。”卜绣文把夏践石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膜上,用力向下按了按。
夏践石觉得自己的手指,好像深到了一盆发酵过度的面团上,柔软而空虚。妻子的肌肤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细腻而有弹性。现在呢,像一张松垮的鼓面。他赶紧把手指缩回好似发面的盆底有一枚铁钉。
到底是大学教授,他很快明白过来,吃惊地问:“你没有用避孕的药膜?”平时此类措施都是由卜绣文执掌着,从未疏忽过。
“是啊。”卜绣文顽皮回答。
“你现在这个身体,哪能再养一个孩子?你是不是叫早早的病急糊涂了?我们得全力以赴地给早早治病,你这不是添乱吗!”夏践石平日对妻子百依百顺,今日也生起气来。
卜绣文索性披衣坐起,黑暗中,她的牙齿琴键一样闪亮。“我不是不要早早,我是要生一个和早早一样的孩子,然后抽她的骨髓,移植到早早的身上,这样早早的病就可以从根上治好了…”她被这个奇丽的前景,激动很微微发抖。
“什么?!抽那个婴儿的骨髓以救早早?天啊,这是哪个巫婆神汉给你出的鬼主意?”
夏践石嘴张得如鳄鱼。
“是医学专家钟百行先生。今天由魏晓日医生同我商量的。”卜绣文安静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