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清凉的汽…我不知是不是因为被他推倒在草地上，所以才闻到汽…但是，千真万确，从他的衣服里透的味…”卜绣文努力回忆着，为自己不能提供更直接的线索而焦虑。汽，这算什么呢？秋天的野地里，当然是有汽的了…

“有汗气…”卜绣文痛苦地追忆着。

“有烟气…很烈…劣质…”

梁秉俊抱着双肘，沉静地听着。他不任何记录，但罪犯的特征已经在他的脑海中形成。那个时机和场会太利于诱发邪恶了——一个孤赶路的女人，而且肯定不是本地人…只是他上的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梁秉俊，他能理解。又摇摇，他不赞成。

“是左手的指。”卜绣文很肯定地说。

…”

“谈谈以后的事情，好吗？”他换了一个话题。

“他穿的很大，腰上系了一条带。因为我听到了金属搭扣的声音。他的衣服不是化学纤维的，即使在那样的暴力中，也是绵绵的…”卜绣文艰难地回忆着，力求准确。

没想到梁秉俊度注意地说：“您是说汽渗透到他的衣服里面了？”

“这个…当时他的姿势是这样的…”卜绣文恐怖地扭曲着面孔，像扒一般极度后仰，姿势痛苦万分。但她另一只手顽地模仿着另一个人舞动着，这使她分裂成罪犯和受害者两个人。

“因为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没有人能弥补我的贞节，那就让这个世界上知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卜绣文铁青着脸说。

“我们再问下面一个问题。既然两个人近距离地接，你闻到他上有什么特殊的气味没有？

“我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找了一间旅店住下来。我先在卫生间里洗

“为什么？”‘梁秉俊不由得吃惊。这不合的态度，对于他这一行的，实在是噩耗。

卜绣文双目平视着前方，嘴哆嗦着，不过逻辑清晰，好像在述说别人的事情。

“请再回忆。”

“是的。甚至他的肤都有一的味…噢，还有，他的鞋底粘有一红的泥…因为他用脚狠狠地踢我的…我的衣服背后是黄绿混杂着青草的尘土，的下摆都是红的淤泥…。那衣服被我烧了…一回到家，我就把那天我携带的所有东西，都烧了…我不想留下丝毫痕迹，这些东西都是我受辱现场的见证人…我不能留下它们…”卜绣文神恍惚。

梁秉俊闸住自己的思索。继续问：“你当时同什么人谈过此事吗？是否有你记忆不清的地方，别的人还可补充？”

卜绣文决地摇了摇说：“没有。这件事，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当时想，一生当中，我将永远不说。哪怕是这个罪犯以后犯了其他的官司，被人捉到，他自己供曾有过这样一件罪行，警察找到我上，我都不会承认的。”

“他的手指不很糙，但一只指肚上有茧，在他暴地蹂躏我的时候，揪心的疼痛…”“喔，你能回忆一下，那是哪一个手指？”梁秉俊追不舍。

梁秉俊，算是鼓励。然后接着问：“还有什么？”

“后来，我挣扎着爬起来，那个男人早就跑了。我以为我昏过去了很长的时间，由于我的剧烈反抗，他用拳猛击我的，前一阵金星，我就什么都不知了。我看了看表，并没有过去很长的时间。他没有抢我的表，甚至连我上的钱也没有动。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不能回我的婆婆家去，让老人受刺激。那我只有一条路，就是继续到火车站去。我非常艰难地走着，全酸痛，昏裂。走了很久，我才到了火车站，那列开往我的城市的火车早就过去了。这时，一列相反方向的火车开来了，停在这个小站。我麻木地上了车，我只想远远地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到哪里都行…

“他好像很慌，并没有经验。就是说，也是第一次…

梁秉俊调说：“特殊的。烟当然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但烟的男实在是太多了。”

“好。我们再来谈谈别的。”梁秉俊打听了卜绣文的话。

胡很，年纪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