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过的吗？这少有的植让她一下就辨析了来，此时他们正在运河之上。

葛清远也是看了聂清麟微变的神，便是轻笑：“公主果然聪慧异常，臣说得是个‘仇’字，初时的激愤不可忍耐，若是被埋心海，便是等待、蛰伏、发酵…时机越久便会觉得大仇得报的那一日更加的酣畅淋漓。公主，您说，臣如此煞费苦心是为了哪般？”

父皇执政后期，朝中诸事不顺，似乎是有一无形的力量在加速着这*王朝的没落，她原先只以为是卫太傅惩的荣尚书一党，现在看来是另有玄妙了。

聂清麟不动声，只是顺着葛清远的手劲疼得微微有些蹙眉，轻声：“不知大人有何打算？”

“公主心思纯净，在弑父而又心怀不轨的佞臣手下却能保持完璧之，非一般女所能办到。葛某也心知，昏君的无度罪孽不能加在公主的上。不过…可惜葛某没有公主的心怀，凡事都要一个最终的结果，如若公主肯助臣一臂之力，臣也定当以礼相待，卫贼所能给公主的，葛某也能加倍满足，待得天下大成之日，臣会许公主一世的繁华无忧。”

葛清远却是没有急着回答，反问：“不知公主觉得这杯中之酒味如何？”

听到这一节，聂清麟的心里一沉，她似乎隐约明白了葛清远如此费心机的缘由…

葛清远微微抬：“请公主修书一封，只当

“大人可否告知，是准备带本去哪吗？”

等了客厅，便看见葛清远在坐在桌边慢慢饮酒。看到她来了，便站起来有礼地请公主席用餐。此时的青年一脸沉稳，没有半丝方才船舱里的邪气，倒真好似在朝堂上的那位周正敦实的大人一般。

“公主果然是懂得品味的，这酒是家父在八年前带着臣亲自埋家中的槐树之下。几度寒暑，槐树的繁开了又谢，将这坛老酒的味沉淀到了最佳的味。所以酒倒是跟一觉很相似，积淀得越久，味便是最甘醇。公主可知臣说的是什么？”

说到这时，葛清远英俊的脸上已经满是狰狞，似乎对于先帝的满腔仇恨全都转嫁到了半路搅了布局的卫冷侯上。聂清麟听得直觉得心里一沉到底：英明的父皇，你究竟还给孩儿留了哪些的积债？只怕这位小葛大人，是不好打发了。

“妻去世之前，侍郎便是带着他的长埋下了那坛酒，嘱咐他大仇得报时，便是开坛饮酒之日。至此以后，侍郎和他的儿忍住屈辱，暗自经营，既然昏君让他家破人亡，他便要昏君国破家亡，嫔妃儿女尽为他人！本来，这一切行得很是顺利，昏君昏聩，任用小人，北地南疆皆是岌岌可危，可是…卫冷侯！他却是将父二人多年的苦心经营打落的七零八落，自己反而捷足先登，占尽了旁人铺设的好！公主，您说，臣究竟是该用什么来补偿的多年夙愿落空的遗憾？”

聂清麟伸素手端起酒杯，微微呷了一：“味清冽，倒不是新酿的。”

葛清远似乎有些平稳了情绪，放开了握的手，取下酒杯，看了看被握得有些发红的那双小手，伸长指沾着些微的酒帮助她慢慢地挼搓活血着玉肌。

葛清远伸手握住了聂清麟执握酒杯的柔夷，就着她的手儿，薄微启，饮尽了她尚未喝完的酒：

就这样，妻再一次为了丈夫与未成年的一对儿女苟活了下来，可是至此以后确实不肯再去见丈夫与自己的儿女，整日躲佛堂之中，直到她因为怀了孽最后难产死去…”

聂清麟只觉得葛清远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力愈来愈劲，真有快要被他握碎了的觉。

“父皇的荒谬，永安早就心知，却不是不知他居然荒谬无至此，只是如今他也是早早地了黄泉，只盼阿溪哥能早早地放下心里的仇恨，以后快活地度日…”

“永安虽然年幼，但是这段旧事只怕你老早便是知的。你我相识的那一年，你的父皇——大魏的魏明帝看上了刑侍郎的妻，借着避暑的由，将臣的妻骗行，以臣一家的命为要挟，就在行的园里肆意地羞辱玩…一个弱的女，怎么抵抗堂堂一国之君的威？受辱回家后，便是要悬梁自尽。可是着妻的侍郎，怎么肯呢？他及时救下了已经奄奄一息的妻，不顾在一旁吓得哇哇大哭的儿，只是了宝剑悬在了自己的脖上，只说了一句话，若是她一意寻死，他也不会苟活在这人世上。

聂清麟垂下眸，心知此时不宜怒葛清远，便顺着他的话：“永安年幼，不知中旧事，但是大抵是聂氏对不住葛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