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说说，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然觉妈还。他小小的手掌似模似样地探过去摸了摸乐乐的脸颊，然后说：“乐乐，哥哥给你讲故事吧，等你一觉睡醒了，明天就能见到妈妈了。”

符天恒生平第一次觉得很是窘迫“乐乐…想妈妈了，可可不想吗？”

可可神气地扬眉“叔叔想知什么？”

“可是你也让她哭过了。”他小小的一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因为个矮，所以两条小就这么在半空中蹬了蹬，说：“以前，我经常看到妈妈在哭，有时候半夜醒过来的时候去上厕所，妈妈一个人在房间里，其实她就是梦了，不知梦到了什么，嘴里就是叫着‘不要，放过我’之类的话，我想一定是梦见有人欺负她了，哼，妈妈还叫过你的名字呢！所以一定是你欺负妈妈了。”

“可可。”符天恒也站起来，走过去拉起了儿的手“叔叔可以和你谈一谈吗？”

思及此，他倒是不急了，慢悠悠地笑起来“可可，那你想叫我什么？”

后的门在这个时候被人推开，符天恒应声转过脸去，只见可可小小的很快走了来，没一会儿就坐在了另一边的床沿，他看了一符天恒，小小的眉宇间有一丝得意，还有一丝挑衅“叔叔，妈妈说了你不会照顾乐乐，所以才让我一起来的！”

而自己呢，一开始以为可以放手，可以忘记，直到后来，他才知，那才是真正的沦陷，他沦陷在了她的世界里，万劫不复。

符天恒有瞬间的怔愣，可是一想到儿说这样的话来，又好像是没有什么奇怪的，这臭小比自己想象的要聪明很多。或者他真的知了什么，才会对自己这样排斥——

“想啊。”可可理所当然的语气“可是我会放在心里默默想。”

那时候自己丢下一句“把孩拿掉，我们两清”之后，她是不是也了太多太多的泪？

可可讲故事的时候竟然还不是那死板的，讲到彩的时候更是绘声绘，符天恒一直都沉默地坐在另一边，专注地看着儿，然后注意到女儿都睡着了，心又是无限的慨。

有懊恼，也有骄傲，更多的还是愧疚…

“睡着了。”可可拉了拉乐乐的被，站起来打了个哈欠“我也要睡觉了，叔叔晚安哦。”

“那得问问你自己啊。”可可撅了撅嘴“不叫你什么都好，反正我知，你欺负妈妈了，所以我不会喜你。”

起来，符天恒越发不知应该怎么应付，他是第一次带小孩，虽然之前顾雪已经提醒了他不少，但是真的面对的时候，还是会得手足无措。比起上亿万的生意更是让人难以对付。

“对不起…我以前是过不少让你妈妈生气的事情…”他暗哑着嗓音，一字一句地说：“所以可可，以后我们要对妈妈好一，这样她才不会再哭。”

符天恒坐在他的边上，听着儿语速不一的话，看着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摸样，一时间有些恍惚，却又仿佛是看到了一段悠长的时光。

可可看着符天恒，似乎是有些诧异地皱了皱眉。他聪明，但是毕竟还小，他也不懂，血缘是一非常奇妙的东西，越是靠近，越是接，哪怕心里叫着嚷着要讨厌，却还是忍不住会去原谅去喜。

符叔叔说了要对妈妈好，这他是不会反对的。

不能见到妈妈，还有哥哥在，乐乐很乖顺地“哦”了一声，还真的闭上了睛。

“原来叔叔你看来了啊。”可可一副你也不是很笨的表情，双手环，老神在在地哼了一声，语惊人“叔叔，你真的希望我们叫你叔叔吗？”

“谈你的妈妈。”

到底是怎么样的勇气，让她可以把两个孩生下来，然后躲在另外一个城市，安安静静的疗伤，把孩抚养长大…

他重重地了，小脸无比严肃地说：“你真的对妈妈好，我也不会讨厌你。叔叔，看你表现了哦。”他从沙发上一跃而起，难得对他笑了笑“可可也困了，睡觉去了，叔叔晚安。”

他从来也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不到的时候，会让四岁的儿来帮自己。

他用“谈一谈”这样大人的吻和他说话，可可觉得自己那颗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膨胀，连带着对他的一敌意也减少了不少“叔叔想和我谈什么？”

“你怎么知我欺负你妈妈了？”他状似沉了片刻，然后认真地说：“可可，其实我只想对你妈妈好，让你妈妈开心…”tk8e。

那时候她对自己说过最多的话，恐怕就是“放过我”之类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