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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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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 记

在yin诵真言的合唱里

一直想抵达目的地却从未见过目的地的模样。永远都在路上的gan觉让我想到抵达是不可能的。如果你认为生活不仅仅是吃喝拉撒xing,jing1神家园就会chu来gan召你。这又是为了什么呢?我常常写小说却不知dao为什么写小说,我屡屡去西藏却不知dao为什么去西藏。我发现正是这zhong“不知dao为什么”才让我活到了今天。“不知dao为什么”的时候,我会写得很勤很好,也会活得很踏实很快乐。

快乐的睡梦里常常会chu现我住过的某一ding帐房,那一定是黑se的niumao褐子feng制的。我站在门口,一遍遍向草原发问:啊嘘,我是什么民族?

很小的时候我就对我的汉族shen份gan到失望,心说我生活在藏族地区为什么不是藏族呢?我不能穿着光板的羊pi袍在ma背上窜上蹿下,不能扬起冻紫的脸膛拉着鼻涕带着藏狗朝着失群的niu羊追奔而去,我不能抱着羊羔睡觉、骑着牦niu走路、嚼着风干rou嘎嘣嘎嘣磨牙。我只是一个来到草原的城里娃在羡慕一zhong异陌而自由的生活。我的自卑由此而来。

有一次父亲告诉我,我们也是游牧民的后代,我们的祖先曾是驰ma如风、投shen疆场的蒙古人。由于战争,祖先把他的后代丢在了黄河以南的孟津渡;由于和平,后代便把攻城略地变作放ma南山又变作稼穑屯田。父亲像是要找回祖先的影子那样一路西去,到达青海草原多年后才知dao有将近四百年的时间,这里曾是蒙古人的牧场。那就是这里了,我们被文字考证过的祖先最早的时候就生活在一座被征服的高原上。征服是互相的,蒙古人征服了藏族人的领地,藏族人征服了蒙古人的心灵。蒙古人一接chu2西藏人,整个民族就都信仰了喇嘛教。当然,还有通婚,还有混血。

父亲因为工作的关系,经常待在草原。于是我就成了草原的常客。又因为母亲是医生,便常有牧区的藏民来看病。他们一来就住在我家,一住一大片。让他们睡床,他们不肯,一定要睡在地上,也不要铺盖,裹着自己的pi袍就可以了。我知dao这不是客气,他们是真的睡不惯床。我于是很惭愧,我不仅没有席地而卧的习惯,也没有这方面的自由。但他们一来,我就自由了,我跟他们一起睡,如果他们带着孩子的话。他们的许多病比如肝包虫、胃包虫、风shi病我母亲是治不了的,就把他们带到医院别的医生那里。最终治好了没有呢?在我幼小的心灵里,这是一个不小的牵挂。当然被牵挂的还有naipi子,我永远都记得饥荒年间藏民们送来的香醇无比的naipi子。我常去草原,有时候就是为了吃一口记忆中的naipi子。

后来我发现我的天xing是那么得牧民,那么得ju有地dao的藏式人格。我发自内心地热爱草原,热爱牧民那zhong散淡缓慢的日子、那zhong所求不多而又异常艰辛的生活。我在不断向自己证明:生活并没有因为我在各zhong表格里填着“汉族”而让我不是一个藏族。我在复杂人际、繁缛应酬方面的笨拙,我的简单、耿直、虚静、沉默的日常姿态,我对雪山、草原、帐房、niu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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