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弓箭手的耳朵根。“妈的,你觉得我看起来像和尚吗,射手?你要泰洛西的佩罗盯着火瞅,除非想烤焦他的胡子!”
柠檬将指节捏得“嗒嗒”作响“贝里大人不是很想抓詹姆·兰尼斯特吗?这是个好机…”
“他会不会吊死他,柠檬?”一个村妇问“吊死这么一个俊俏家伙,多少有点可惜啊。”
“先审判!”安盖说“贝里大人总是先审判,规矩你们都知道。”他微笑道。“再上吊。”
大家哄堂大笑。汤姆弹起木竖琴,低声歌唱:
流狼的御林兄弟会啊,
他们说我们是贼。
拿森林当城堡,
走大地四海为家。
没有金子逃得过我们的刀枪,
没有少女逃得出我们的手掌。
噢,流狼的御林兄弟会啊,
谁人见了都怕…
艾莉亚在詹德利和哈尔温之间干燥温暖的角落里听了一会儿歌,便合上眼渐渐睡着了。她梦见了家乡,不是奔流城,而是临冬城,但这并不是一个好梦。她梦见自己独站在城堡外,泥浆直没到膝盖,灰色的城墙就在前方,但当她向城门走去,每一步都比前一步更艰难,城堡在眼前变淡,好似那并非花岗岩,而是烟雾。周围还有狼,细瘦的灰色身形在林木间穿梭,眼睛闪闪发光。无论何时,只要望向它们,她都忆起鲜血的滋味。
第二天早晨,队伍离开道路,穿越原野。风,不停地刮,棕色的枯叶在周围旋转,但这次没有下雨,太阳从云朵后钻出来,明亮耀眼,以至于艾莉亚不得不拉起兜帽,遮住眼睛。
她突然勒马“走错方向了!”
詹德利哼了一声“怎么,又是苔藓?”
“看那太阳,”她道“我们在往南走!”艾莉亚从鞍囊里取出地图,好让他们看。“我们不该离开三叉戟河的,你们看。”她把地图在腿上展开,所有人都盯着她“看这里,这就是奔流城,它在两条河之间。”
“说得没错,”幸运杰克道“我们知道奔流城在哪儿,每个人都知道。”
“我们不去奔流城,”柠檬坦白。
我差一点就到了,艾莉亚心想,早知道就把马给他们,自己走着去。她想起昨晚的梦,不由得咬紧嘴唇。
“啊,别伤心啊,孩子,”七弦汤姆说“你不会受到伤害的,我向你保证。”
“你是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