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的缘故闹得不欢而散。“你想想,假如这萝丝琳真是老侯爵的最爱,那么成为奔流城公爵的妻子不是他能为她找到的最佳归宿么?”
“嗯,有理,”弟弟话虽这么说,仍旧有些不放心“有没有可能…这女人天生不育?”
“别傻了,瓦德大人打算让自己的孙儿将来继承奔流城,可能给你一个不育的老婆吗?”
“呃…或许他想赶紧嫁掉一个没人要的女儿啊?”
“为这个缘故,就浪费一次太好机会?艾德慕,瓦德·佛雷脾气虽古怪,头脑却很精明。”
“可是…到底有没有可能呢?”
“可能性当然是有,”凯特琳勉强承认“偶有女孩会在童年时代染上恶疾,以致于终生无法怀孕,但我们没理由怀疑萝丝琳小姐得过这种病。”她环视房间“事实上,佛雷家族的招待比我预料中好得多。”
艾德慕笑道:“几句挖苦,外加自鸣得意,对这头老黄鼠狼而言,真算是礼貌了。我还以为他要尿在酒里,然后逼我们边喝边赞呢!”
他的玩笑却让凯特琳产生了莫名的不安“你这里没事的话,我准备回房换掉这身湿衣服。”
“好,请便,”艾德慕打个呵欠“我也得在一个钟头之内准备妥当。”
于是凯特琳走回自己的房间,从奔流城带来的几箱衣物已放在床脚。她脱下所穿衣服,挂在炉火边,换上一身染成徒利家族红蓝色彩的厚实羊毛裙服,随后梳洗头发,晾干过后,出门去找佛雷家的人。
步入大厅,瓦德大人的黑橡木交椅已经空荡,但厅内有不少他的儿孙正就着炉火喝酒。跛子罗索见她进门忙笨拙地站起来“凯特琳夫人,还以为您休息了呢,需要我为您效劳么?”
“这些都是你的兄弟?”她问。
“没错,其中有我的亲兄弟,还有同父异母的兄弟、堂兄弟、侄儿等等。雷蒙德爵士是我兄长,卢科斯·瓦尔平伯爵是我同父异母姐姐丽丝妮的丈夫,达蒙爵士是他俩的儿子。我的同父异母哥哥霍斯丁爵士想必您认识。这三位是勒斯林·海伊爵士和他儿子哈瑞斯·海伊爵士与唐纳尔·海伊爵士。”
“幸会,爵士先生们。请问派温爵士在吗?从前罗柏派我去和蓝礼大人会谈,一路往返风息堡,多赖他全程护送。我想和他聚一聚。”
“派温不在城内,”跛子罗索声明“您的好意我将代为转达。请您相信,时间这么不巧,他感到非常遗憾。”
“他不会回来参加萝丝琳小姐的婚礼?”
“他会尽量赶路,”跛子罗索保证“但雨这么大…夫人,您知道到处都在发大水。”
“是的,”凯特琳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上哪儿去找你家学士?”
“您不舒服吗,夫人?”霍斯丁爵士问,他是个壮汉,有着方正坚硬的下巴。
“请教一点妇人之事,没什么大碍,爵士先生。”
罗索一如既往地殷勤,亲自将她送出大厅,登上许多阶梯,穿过一道封闭的桥梁,来到另一道楼梯口。“本涅特学士就在顶楼房间,夫人。”
她以为本涅特学士又是瓦德大人的儿孙,事实并非如此。此人极为肥胖,秃头,双下巴,不爱整洁,鸦粪粘满了长袍袖子,好在待人总算亲切。她将艾德慕的担忧和盘托出,对方咯咯笑道:“公爵大人过虑了,凯特琳夫人。我承认,小姐她人长得娇小,臀部也不宽,但她母亲蓓珊妮夫人不也一样?当初她可是每年都为瓦德大人添个孩子啊。”
“有几个存活?”她单刀直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