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二块牌却是对牌，左边写着上联，右边却是空缺，只等着闯关人填写。当然也不是每个人对的对都有资格写上去。那还得看你对得工整不工整，巧妙不巧妙。

“三妹妹，你来不来？”卫萱回问卫蘅，现在就她一个人没走上去了。

卫萱却是一派沉稳地坐在珍智楼内，她转看向陆怡元，还有旁边刚来的周月娥，以及长真县主顾蓉：“顾、周和陆要不要一块儿试试，难得咱们雪社的人都到了。一起闯关，岂不是也是一桩盛事？”

周月娥动了心，她和卫萱一直在互别苗，虽然卫萱在诗文上压了她一，可是周月娥也不是没有比不过卫萱的地方。两人同是女学的佼佼者，她自然不愿意让卫萱独于前。

卫蘅本就没有闯关之心，压力也就小了许多，优哉游哉地看了一下十二个上联，的确是难中之难，她也不贪心，能对上几个就行了，对不上也不丢脸。

顾蓉和周月娥都了，陆怡元也是跃跃试，只听得长真县主顾蓉：“咱们雪社的姊妹，谁如果也想试试，就请走到前面来。”

卫蘅从来不知，上京人的消息是如此灵通，珍智楼的东家一亮相，很快珍智楼周边的茶楼、酒肆就全都坐满了人，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全都聚集了到了一起，至少卫蘅抬望去，雪社的十二人都到齐了，甚至连已经开衙建府的大皇也从对面的楼上探了。

卫蘅是个光脚不怕穿鞋的，她本就没什么才名可言，但是这会儿如果不走上去，却会被雪社其他十一个人排挤，卫蘅也就只好着走了上去。

卫蘅一儿也不想挪步，木珍倒是毫不犹豫地站了去，这也是一位暗恋陆湛的姑娘。

卫芳拉着卫蘅的手，都有些汗津津了，可是她反而转过来安卫蘅：“没事儿，你二一定能行。”

亥时的钟声一响，常盛山亲自掀开了十二块牌的红绸。

旁边一些跃跃试的人心底悄悄打起了退堂鼓。

尽收上京的万千灯光底，可谓是千星（灯）伴月，万船争芳，不胜收。

此刻已经是戌时末刻，涌向珍智楼的人越来越多，都在盼着钟楼赶敲响亥时的钟声。

周遭的人了气，这对对，学童开蒙时就已经在学了，并非难事。不过要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对上八个难对、绝对，那可不简单。

此时珍智楼一楼的大堂内已经撤掉了桌椅，而是整齐地摆了三十张书几和锦垫，闯关者分别坐在书几前，凝思对联。

卫蘅心里暗卫萱好伎俩，她怕自己万一闯关失败，成为笑柄，脆将一众小姑娘都拉下，这样谁也嘲讽不了谁了。如此想来，卫萱大概也不是十拿九稳，顿时卫萱在卫蘅心里竖立起的女神的形象就有些破碎了。

“请诸位想要闯关一试的客人耐心少待片刻，等亥时的钟声响起时，在下就揭开红绸。”常盛山声向人群。

珍智楼一楼的题是早就摆好的，一共十二面牌，皆拿红绸遮住的。

卫蘅。

“这是在下周游天下山这几年里，四收集的上联，只是下联一直没得，若是要闯过这第一关，须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对上这十二个对联中的八个。”珍智楼的东家常盛山向准备闯关的卫萱解释。

卫蘅叹，原来卫萱也不是事事都那般有把握的。

珍智楼的东家听说靖宁侯府的二小到了，亲自迎下楼来。卫蘅抬望过去，见那东家大约四十来岁，丹凤、卧蚕眉，一把髯，一袭青衫，睿智儒雅之气，也只有这样的人才开珍智楼。

一炷香的时间实在太短，不仅要思考，还要将答案写下来，已经有人开始手忙脚，一上来就打翻了墨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