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一听卫蘅对的下联要挂到法慧寺的山门上，让所有来法慧寺香客在门外就都能看见，一时喜得不知如何是好。这可是大大长脸的事情啊。

“你在原地站着，我过去找你。”陆湛隔着竹看着像没苍蝇一样在林里窜的卫蘅。

卫蘅相信，如果今日她对不那个下联，缘觉大师是不会同她说话的。当然陆湛蕴意刻的上联绝对功不可没。

陆湛不提这事儿，卫蘅还差儿忘记这件事，对于陆湛睁说瞎话的本事，她只能佩服。明明缘觉大师对她用心煮的茶就并未欣赏。可是既然这样，陆湛这厮叫自己煮什么茶？！

何氏和卫蘅是在法慧寺用了斋饭才回去的。一回去，她就忍不住将缘觉大师品评卫蘅的八个字拿去到说，不一会儿，老太太、木夫人那儿就都知了。

卫蘅忍无可忍地对着陆湛了“你去死”三个字的型。

卫蘅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刚要往后退，就被陆湛扣住了腰肢，卫蘅还能什么，当然是提起一脚踹在陆湛的膝盖上，拉着裙飞快地跑了。

能得缘觉和尚品评和赠字的人，在大夏朝，屈指就能数过来，何况卫蘅得的还是“灵透慧质，福缘厚”这两好得不能再好的话。

陆湛笑了笑“大师说，衡妹妹，灵透慧质，福缘厚。”

“你今日煮的茶也很好，汤清亮，味甘。”陆湛显然没有忽略当时卫蘅底的失落。

陆湛反问：“你不是对来了么？”

陆湛陪着卫蘅一起了禅房。

“怎么去这么久？”何氏早就等得不耐烦了，都派人去找了好几次了。

卫蘅迈去的又收了回来，缘觉大师喜喝白，那他叫自己献殷勤煮什么茶？卫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没想到陆湛可恶至斯，本就是他自己想喝茶而已。

卫蘅不是傻，如果托人情，缘觉大师就会品评赠字的话，那么他也就不会有这样大的名声，他说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信，也就不会有影响力。

“法无定法，了犹未了。”说完，缘觉就闭上了睛，这就是缄送客的意思了。

至于对联的事情，何氏还是有脑没轻狂的，毕竟还没挂来，不是么？更何况这还是她和

卫蘅还没开，就听见陆湛：“表姑母，我们去见缘觉大师的时候耽误了一些功夫。我有一个上联，一直没想下联来，还是衡妹妹帮了我。缘觉大师说那副对联会挂到法慧寺的山门上。”

陆湛几个错步，走到卫蘅的跟前，笑：“老和尚功力厚，你以为我能在这林里对你什么？我若真要，又怎么会对你说？”

卫蘅忍不住问陆湛：“那个对你自己想下联了吗？”

陆湛的膝盖微微发疼，手指间隐约可以看见一张纸条，但很快就一闪而不见了。陆湛拿卫蘅还真是有儿疼，这姑娘的脑时灵时不灵的，对于老和尚的“灵透慧质”四字，他可不敢苟同。

佛门中人就是喜讲这些让人似懂非懂的话，卫蘅虽然知这八个字的意思，却并不知它们指向何。

卫蘅想着也知陆湛肯定是有下联的，她忍不住问：“你就不怕我对不下联？”

陆湛淡淡一笑：“差不多。”

“平日老和尚只喜饮白，今日能饮尽你的一盏茶，已经非常罕见了。”陆湛继续。

陆湛没有多停留就起告辞了。

陆湛低看着卫蘅，认真地：“我又想亲你了怎么办？”

不得不说，陆湛真是踩准了何氏的脉搏。何氏也就不再关心这两个人怎么回来得这样晚了。

“阿弥陀佛”何氏念了句佛号，泪都差儿下来，有了这两句话，她们珠珠儿的名声可就有救了。大难之后，可不就是福来了么。

不过傻也有傻的好，卫蘅不是靠作弊过关，这让陆湛多少又宽了一些。

卫蘅心里冷哼，你对我还真是有信心。不过不陆湛用意为何，但今日卫蘅总算是成功过关了。

卫蘅只能悻悻地留在原地，她都忘记竹林里有阵法了。

“大师请说。”卫蘅恭听。

何氏有些不好意思地：“那缘觉大师还说什么了？”

但是当两个人回到法慧寺的客舍见到何氏后，卫蘅脸上还得挂清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