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喝了茶了嗓，这才不疾不徐地：“今日我和老太太领着华大夫去齐国公府时，楚夫人看见华大夫就不同意他给老国公看诊。”

何氏摸了摸卫蘅的脸颊“你别急啊，你是没看到华大夫给老国公把了脉之后说还有救的时候，楚夫人那脸哟，那脸真好看。”何氏忍不住笑了声。

“娘，你放心，我对他什么心思也没有。只想替爹爹还了欠他的情。”卫蘅低声。

何氏门的时候，脸上几乎放着红光，有一当了救世菩萨的自豪，卫蘅看了就放下了一颗心。

卫蘅忍着疼，挪过去抱住何氏的手臂：“娘，我的亲娘，我的亲亲娘，都是我的错，我今后绝对不会再犯，我也是一时心急嘛。况且，这次若是我不去，华大夫肯定不会跟着郑事回来的。”

卫蘅一边，一边不停地“嗯、嗯”“娘，你赶说今天的事儿啊。”

卫蘅赶撑起，亲自给何氏倒了一杯凉茶“娘，喝茶。”

何氏梭巡着卫蘅的脸，也没再多说，这些事儿说多了反而不好。

卫蘅皱眉，不依地：“华大夫这样的才是真正的好大夫，悬壶济世，妙手仁心。”

“这是怎么了，连下地也不行？”何氏毕竟疼女儿，见卫蘅伤着了，也就顾不得教训她了。

何氏叹息一声，郑重地：“珠珠儿，你要记住，你是订了亲的人了。不有什么心思都得放下，那陆三郎虽然帮过你爹爹，但是那样的人对女孩儿来说，却未必是好人。”

这京城里没几个人夫人喜楚夫人的，那人仗着好，嫁得好，儿生得好，经常瞧不起人。

卫蘅将上的薄被拉了拉，阻挡住何氏的视线“就是蹭脱了一儿，不碍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主仆三个忙活了半个多时辰，才将卫蘅上的伤清理来。

何氏斜瞪了卫蘅一“你别这个，咱们先来算一算你偷偷溜去的这笔账。你现在长大了，也野了，你还是个姑娘吗，竟然跟着一群男的就这样远门，你没长脑吗，万一了事儿，你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也不灵，你知我这几日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一回来何氏就被木鱼儿请到了卫蘅的屋里。

卫蘅也不敢再狡辩，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何氏求原谅，又疼得厉害，她认不倒气。

这一日，直到天黑何氏和老太太才从齐国公府回来。

卫蘅刚躺在榻上，就木鱼儿“赶快去打听打听，我娘回来的话，赶告诉我。”

何氏又喝了一茶，在卫蘅亮得都要冒火的神下，继续：“不过话又说回来，华大夫的确太不修边幅了，脚都一只挽了，一只没挽，哪里像是大夫，倒像是地里的泥。”

“你急什么，你娘我门还没来得及喝。”何氏逗着卫蘅。

“娘，怎么样了，华大夫说老国公的病还有治吗？”卫蘅问。

何氏也是从女孩儿过来的人，若不是卫蘅惦记陆三郎，哪个女孩儿能有这样的勇气远行千里。

卫蘅痛得结结地：“没事儿，华大夫给了我一个方，可以祛疤肤的，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卫蘅完全没料到何氏会问这样的话来，她惊慌失措地几乎尖叫：“娘，你怎么会这样想？”

不然若是被兰义堂的人听到了，何氏回来肯定就会知，那时候卫蘅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得被何氏拧掉。

卫蘅不得不忍受何氏这恶趣味，等她笑够了楚夫人，何氏这才又接着：“最后是木老夫人的主，反正老国公都那样了，

何氏因为气愤卫蘅的自作主张，便也懒得她，只：“那你小心些，伤别沾了，这天气太，小心化脓。”

何氏还是不说，反而多看了卫蘅几，然后问：“珠珠儿，你跟娘说实话，你心里是不是惦记，惦记人家陆三郎？”

何氏冷笑：“我知，我还知我女儿大方得，随随便便五万两银就去了。”卫蘅动用那么大笔的银钱，何氏如何能不知。

卫蘅见何氏的脸放松了，这才又抱着她：“娘，你就快说说今天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