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卫蘅现在有些话也不敢跟老太太和何氏讲，一说她们就担心得睡不着，她只能求助于卫萱“那怎么才能亲为一？”

卫蘅和陆湛在靖宁侯府用过了晚饭才回的陆家。陆湛喝了不少酒，卫蘅见着他时，隔着三尺远就闻见了酒气，他这样自然不能再骑。

卫蘅脸一红，已经知卫萱看了自己的心事了。

昨夜卫蘅看着房内那一对红艳艳的龙凤对烛时，心里曾经忐忑羞过，也想着要在陆湛发现她和何致没圆过房之后，怎么跟她解释。那时候，她心里还有一丝丝的喜悦。

三更已过，卫蘅的脸掩在薄被下，粉彤彤的，气在狭窄的空间里，氤氲了她上的香，淡淡的带着一丝清凉的薄荷甜，手臂贪凉的搁在被面上，晶莹似雪藕。

正说着话，卫萱和范用也到了，卫蘅和卫萱这两妹自然有些私房话。所谓远香近臭，卫蘅和卫萱如今比当时在侯府时还要亲许多。

卫蘅简单的梳洗过，领着念珠儿三个，还有雪竹一起晨练。这一功夫和女学时又不同了，是卫蘅加了雪竹的功夫还有研习了太极之后综合来的。

陆湛坐在椅上喝着凉茶，过了好一会儿，才起又回到床上，拉起卫蘅占了他床位的手臂，将她整个人连带着被往另一侧一卷，让她几乎贴住了墙。

卫萱轻轻地横了卫蘅一，这才轻声：“这男人嘛，首先你得跟他亲近了，让他知你和他是一的，他自然就能听得你说的话了。”

卫萱在心底轻叹，为卫蘅可怜可叹，她嫁给何致已属不幸，没有品尝过夫妻的恩，只有欺骗和羞辱，如今再嫁给陆湛，那人却又是个心且之人，官场沉浮数年，想跟他亲近，实属梦。

练起来就一个觉，舒服。

可是这会儿，两个人并肩躺在床上时，卫蘅只觉得困。

靖宁侯府的老太太看着卫蘅和陆湛并肩走来，就觉得前一亮，要不怎么总说金童玉女，郎才女貌，这样的人真是天生就该走在一块儿，叫大家看了睛也舒服。

“你在杭州的票号想开到京城？”陆湛的声音忽然从卫蘅的背后传来。

“就这么容易？”卫蘅看着卫萱，显然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陆湛已经不见踪影，卫蘅探了探他的被窝，已经温凉。

今日是卫蘅回门的日。

卫萱也觉得的确有些忽悠卫蘅，又补充：“不过夫妻之间的事情，外人说再多都帮不上忙，你只能自己看，自己想，况且你们才成亲三日，别太心急了。”

等卫蘅练得大汗淋漓，沐浴完用了早饭，才见陆湛来，他已经换了门的衣裳。

陆湛经过卫蘅时，她已经闻到了他上的澡豆味儿，与昔日一般味。

卫蘅对卫萱更是佩服无比。

陆湛看着卫蘅，这个姑娘生来就在罐里，最好的纱、最好的笔，在她心里和尘埃没什么分别，她没有珍惜过任何东西，甚至连她自己，她也没珍惜过。

“二，你究竟是怎么劝着二夫上的，他当年文不成武不就，就是好，总跟妹玩儿。”卫蘅问。

卫蘅等着陆湛往下说，可是他好像再无谈话的兴趣，了眉走到床边“睡吧。”

但是卫蘅睡得正好，嘴角还有透明的涎，直到清晨被醒，她才舒展了一个大懒腰。

这急不急总是相对的，比如太监急了，皇帝就不必太急，可是陆湛实在太不着急了，卫蘅就不得不急。

卫萱轻轻握住卫蘅的手：“彼此能亲为一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需要有耐心。”

到陆湛会主动开，她：“制来的笔本就是用来写字的。”

卫蘅侧看了好几坐在她旁边正闭休憩的陆湛，酒气让他的脸上染了薄红，薄薄的嘴看似薄情，可是卫蘅至今还记得它的柔和力，往事浮上心，卫蘅面红心的挪开了睛。

卫蘅不傻，昨日用饭的时候，她已经看陆湛对自己的嫌弃了，卫蘅心里像针扎一样难受，她虽然问心无愧，却忽然就不想告诉陆湛自己曾经发生的事情了。她就想知，陆湛还能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

卫蘅眨了眨大睛看着卫萱，就只差说“你当我傻呢？”

陆湛去了老侯爷的书房，老太太和何氏则拉了卫蘅的手上看下看，见她气不错，心里的担忧才放下了一些。

卫萱看着得像一个梦一般的卫蘅，替她理了理额发，想了想才：“人心都是长的，你对他好，他自然能觉得到，自然也就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