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这样的玩笑，我知你是个有无心的炮筒。”我给他使了个——这个厅也许安装了窃听。

他听后也哈哈大笑，接过我的话说：“说得对！他娘的！只是不怎么说，我都恨不得宰他几个兔崽才解恨！”

我们周围都是人，有些近在咫尺。我眉开笑地对他说：“我们究竟担心些什么？我们是清白无辜的，我们都知这些指控全是些无稽之谈！他娘的！”

估计联调查局的人已经和兵役委员会的职员谈过，他也已把我编的故事告诉了他们。这个理由还是讲得通的，并不牵涉到违法行为，只不过是行政上的天天都会发生的小把戏而已。但是有传说保尔-汉姆希在联调查局的追问下屈服了，向他们坦白了我曾收受过他朋友们的贿款。

过了一会儿，我们听见从两扇标有黑白标志的，上面写着“大陪审团”的大门那里传来法警喊弗兰克名宇的声音。就在弗兰克去的同时，我看见保尔-汉姆希从里面走来。我迎上去对他说：“喂，保尔！你的情况如何？”我向他伸手去，和他握了握手。

联调查局的法给我留下刻的印象，同时也令我无比惊诧：看起来我们只不过了一些蒜的小事，只不过是些小玩意来赚些零钱而已，严格说来还算不上欺骗，充其量也仅仅是一个互助互利的、对谁也不会造成伤害的、兼顾双方利益的行为而已。当然，我们是违反了一些法律，但我们并没有真正过什么坏事，而政府却要数以千计的元来企图把我们投监狱！这似乎不公平——我们既没有杀害什么人，也没有抢劫银行，既没有贪污公款，也没有伪造支票，更没有犯下窝赃、、给俄国人当间谍等滔天大罪，他们什么要如此兴师动众？由于某原因，我突然情绪涨，忍不住笑声来。

他见到我时显得很不自然，但是他的神里没有犯罪的表情。“你爸好吗？”我问他。

“这一切够让人心烦的，对吗？”我们握手时他这么说。

“你还在笑什么？”弗兰克惊奇地问“事情可严重呢！”

已经为孩们的父母搭好了看台，还为显要人搭起了一个很大的木制讲坛，上面坐着校长和该区的一名政客，以及一位发灰白的着蓝外国帽、穿20年代军服的退伍老兵。一面国国旗在讲坛上飘扬。我听见校长说由于时间不够，不能一一颁发毕业证书了，只能在宣读到某一个班的时候，该班的全同学转过来，面对看台上的来宾。

我在联法院大楼附近的停车场寄存了车，走地上铺着大理石的大厅，然后乘电梯上到大陪审团所在的厅。步电梯后，我吃惊地发现长凳上挤满了在我们单位应征伍的年轻人，起码有100人。他们有的人朝我，还有少数人和我握手，开些有关这件事的玩笑。我看见弗兰克-埃尔克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一扇大的窗附近，于是走过去和他握手，他显得很镇静，不过脸绷得的。

“说得不错，”弗兰克不情愿地说“你以为这些人会因为给祖国服兵役而到自豪吗？我已经历了一次战争的考验，这次重新伍我都毫无怨言，可他们…”

“上帝啊，”弗兰克说“他们从李要空运了大约200人来这里，全是些废！这次就是因为有些不争气的人吞不下被重新征召伍这怨气。”

“可不是！”我说。大厅里除了弗兰克没有谁穿军服，他还上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所获得的所有的战斗勋章和上士臂章以及长期服役的标志，看上去就像个劲十足的职业士兵。我知他想搏一搏，希望陪审团会拒绝给一名国的重新伍保卫国家的老战士定罪。我希望他这一招能够灵验。

我离家后开车经过我儿的学校，学校里有个大的泥地篮球场，四周用的金属网围起来。我开车经过时，远远看见毕业典礼正在天的大球场里行，于是把车泊好，站在篱笆外面，挨着金属网往里望。

“他很好。”保尔答。经过一段短暂的犹豫后，他低声地说：“我知我不该在你面前谈论我的证词，你也知我不

只见一大群13-14岁的男女孩排着整齐的队伍，一个个穿整洁，发梳理得漂漂亮亮，脸也洗得净净，正带着兴奋和稚气的自豪参加毕业典礼，准备步人生的成熟旅程。

我就这样观察了他们几分钟。每当宣读一个班级之后，一排男女孩就转过来面对看台上的父母亲和其他亲人，接受他们的鼓掌。孩们的脸上充满了自豪、幸福和期待的神情，他们是今天的主角，受到贵宾们的赞扬和长辈们的呼，只是他们当中的一些可怜虫至今还不识字，没有一个人准备好面对世界，也没有谁能预见到未来的烦恼。我庆幸看不见儿的脸，接着就赶快回到车上，驶往纽约去见大陪审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