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的玩偶。像余林娜-登顿这类玩偶的特征就是靠浑圆的乳房和丰满的臀部来吸引有大男子主义思想的男人的青睐。余林娜的演技通常都是以呆板的印第安人的风格著称,她那令人乏味的圆脸经常因极度的快感而扭曲,看了真让人受不了。好莱坞负责选演员的人何时才能领会和理解观众的品味——他们要看的是真正的女人。像比利-斯托德这样的女演员,善于以娴熟的技巧非常投入地演绎,加上她那楚楚动人的银幕形象(如果人们忘记了自从有电视以来,屏幕上那些定了形的卖除臭剂广告的受花心男人喜爱的女郎形象,就会觉得她的确很美),本来是可以挽救这部电影的,然而让人们吃惊的是,一向演技精湛、富有直觉感的克林诺在挑选演员时竟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也许他作为影片的主演、导演兼合伙制片人就自以为是,滥用决策权和忽略最关键的问题。
海斯堪-瓦兹写的电影脚本简直是伪文学的一篇作业,阅读起来还不错,在电影里就让人费解了。影片的制作者居然期待观众去感受没有悲剧发生的悲剧气氛,一个男人最终以自杀告终仅仅是因为他重返舞台失败了(人人都有失败的经历)!另外就是因为一个徒有美貌,没有头脑,又很自私的女人背叛了他。
克林诺在一切社会问题上都站在正确的立场上来拯救世界的本意是善良的,但是他的概念基本上是法西斯的,久经沙场的文艺英雄演变成了法西斯的独裁者,就像墨索里尼那样。影片中对妇女的处理方式基本上也是法西斯主义的,她们除了用自己的身体和男人造爱,就什么也不干了。即使是表现她们参与政治活动的地方,她们也不过是一些妨碍男人们为了更美好的世界而奋斗的绊脚石。难道好莱坞就不能相信男女之间除了性关系,还可以有别的关系吗?难道它就不能表现一次妇女也有男子般的美德,也相信人道主义并为之奋斗吗?难道他们就真的如此缺乏想象力,没有预见到妇女也有可能喜欢一部把她们描写为真实的人的影片,而不是那种屡见不鲜的企图摆脱男人绑在她们身上的纽带的反叛的木偶吗?
克林诺不是一个天才的导演。他还根本不够格当导演,只会把摄影机放在适当的位置。整个拍摄过程中,他最大的麻烦就是导演,还好,他本人的演出总算避免了影片的彻底失败。糟糕透顶的电影剧本是注定要惨败的,克林诺担纲主演也帮不上忙,唯一的好处就在于影片不是毁在他的手上,其他的演员就可怕了:单凭一个演员的长相就讨厌他是不公平的,但是乔治-佛奥斯显得比剧中的瘦子更瘦骨嶙峋,余林娜则比剧中那空虚的角色更空虚,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在安排演员时或许故意不按照角色的要求也不是一件坏事,也许克林诺在拍摄这部影片时应该做这种尝试,但是也许根本就不值得这么干,因为剧本所宣扬的是法西斯哲学,在它的大男子主义思潮影响下所杜撰出来的‘可爱的女人’使它在没有把胶卷装入摄影机前就注定要失败!
“那个邪恶的女人!”郝林南看了以上的评论后,不是以愤怒而是以迷惑的口气说这句话“她究竟想从电影里捞到什么?天晓得她为什么喋喋不休地大谈比利-斯托德的美貌?在我从影的40年中,还从来没见过一个比她更丑的影星。她的用心我怎么也猜不透!”
克林诺若有所思地说:“所有的批评家都跟在她屁股后面瞎起哄,我们不得不放弃这部电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