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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2/4)

孙传芳说“可以这么说。可这次的和棋肯定是暂时的,和棋是南京临时大总统孙中山的愿望,和成和不成,最后还得看这边的棋手袁大人。”

孙传芳说“王大人也常常不知东西南北,议和也不是他所能预料到的。哎,这次在汉,王大人还净闹笑话,连辎重营的辎都不认识,把辎念成留。当时我在场,他就要叫文书给辎重营写命令了,我不得不说:王大人,这字不念留,念辎。这才止住了他这场笑话。”

山之战在这次战役中举足轻重,攻下山,队伍当应再向武昌发。但当时令向喜不解的是,他的一营在夺取山后士气正旺,武昌城轻易可下,他却突然接到停止前的命令。他的队伍即止于山。向喜尚不知,此时南北战事正酝酿着一个新的动向,即:因起义军的暂时失利、北洋陆军占取上风,最终导致了举国瞩目的“南北议和”以至于孙中山将大总统的位置谦让于袁世凯的局面。

有双饷的工钱,家里哪会有驴和车?想到这些,向喜才又打消了下工的念,他把伤,再次朝武昌城举起了手枪。向喜的一营终于攻下山。

孙传芳说“孙中山讲仁义,这连咱们北洋军人也不能说个不是。可他也不是孤家寡人说了算,武昌起事的目的也决不是为了举个袁大总统就算是革命成功,后准还有好戏看。”

这天向喜在金庄对孙传芳说“这次在汉,没想到我们兵止于山,连武昌城都没看见。”

孙传芳说城,是保定城逛街。这次回到保定后,向喜的太太同艾,孙传芳的太太曹氏都还没有接来,两个人烦闷时就城。向喜和孙传芳城也不外三个地方:西大街的荣华池澡堂,号里白运章包铺,东大街的汤记茶馆。有时他们也到莲池墙上看碑帖,有时也去双彩五庙街的同庆戏院听戏。

孙传芳说“要不怎么单派你上山呢。当时我在汉看炮兵往江岸打炮,真替你把汗。事情总算过去了,咱也落了个好名声,还落了个囫囵。走吧,咱俩城吧。”

向喜问孙传芳“这次就叫和棋吧。”

向喜说“这也不着我们费尽心思,我们才是二师王大人手下一名营长。”

向喜说“下孙中山不是正在把总统让位给袁大人吗,看来还有几分诚意哩。”

向喜和孙传芳差不多又同时回到保定金庄。原来,就在向喜被提升为二镇八标一营带时,孙传芳也被任命为辎重二营的带。次年,北洋各镇改制,王占元借汉之役的战绩升任二师师长,向喜和孙传芳的带也改称为营长。

向喜响应孙传芳的提议了城,这天他们不带护兵,也不带弁,先在荣华池泡了澡,修了脚,又在白运章包铺吃了包。街上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孙传芳说去看戏,说同庆请了余叔岩。向喜就说,还是到东大街喝茶吧。孙传芳思忖片刻恍然大悟说,我怎么一时糊涂忘了汤记茶馆呢,该死,该死!孙传芳说“该死”是话里有话,向喜听孙传芳话里的话说“馨远呀,我说喝茶就是喝茶,可没别的。”孙传芳说,我也没说别的呀。

南北议和和袁世凯即大总统之位,使国家暂时于平和,二镇也再次由武汉回到大本营保定驻防。

东大街里还有一些小店和饭馆混同着,两家照相馆是新开张的,一家叫国光,一家叫新新,门前的橱窗里招贴似的挂

孙传芳和向喜从来,分乘两辆洋车,穿过鼓楼一直向东,在大慈阁下拐了个弯,拐上东大街。东大街比保定所有的街都狭窄,街两厢灰砖砌成的店铺就像一样一家挨一家,店铺盖得也是小鼻泥电线杆在店铺前不端不正地立着,路灯也不明,路也不平。但东大街自有它的韵致,这里的小饭馆多,白罩火烧最有名,白就是猪。罩火烧的铺在街两厢一字排开,各家的大锅支在门,一方方白朝上地被码在锅里,小沸着的汤香气溢满整条街。麻酱火烧在案上码成串,客人吃时,把式先用刀把火烧片开,放一只大碗,上面再码一层切成薄片的白,撒上葱段、香菜,再用汤浇。除了罩火烧的饭馆,也有白罩饼的饭馆,有四两罩半斤的,有三两罩四两的,客人随意。孙传芳吃的就是这罩火烧。

向喜说“王大人怎么也是小站起家,这次在汉,指挥、用兵,心里都还算明白。”

孙传芳说“谦益兄,我们打仗就好比是棋盘上的棋,棋没有前一步的能力,全靠棋手的摆布。你上了山,正在山上喝纳凉呢,后边就来了个南北议和。这叫什么?叫政治。军人呼儿喊叫的死的死、亡的亡,末了还得听政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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