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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2/5)

取灯和时令接不多,但他给她留下的印象并不坏。她常常拿他和保定的同学比较,觉得她所认识的几位保定青年,总是幻想多于实际,说话讲究措词,遇事却很少。由此她便觉得时令是个讲究实际的人,他说话生只是个方式方法的问题,这事也许更果断。总之,时令在取灯脑里是个标准的青年形象。

时令又把当前的形势给取灯重复一遍,说据形势发展需要,他已由区青抗联调到县敌工了。临走上级让他再推荐一名脱产接替他,他就推荐了取灯。

时令说:“我相信你的工作能力才推荐了你。再说青抗联的工作也单纯,无非是动员、联合青年男女群众团结抗日。当然,要说困难也不

夜校关闭了,向文成觉前所未有的沉闷。他在世安堂读闲书又读不下去,就和取灯说话。他们说起了小袄和金贵。取灯问向文成,抗战前金贵是个什么人?向文成叹了一声说:“唉,一个落。”取灯又问向文成什么叫落?向文成解释说,就是好吃懒,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取灯说:“我看小袄受金贵的影响,飘浮不定,就怪她和金贵家住的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向文成说:“也不完全是。小袄也自有她自己的欠缺。”取灯说:“形势再有变化,真不知小袄变成什么样。”向文成说:“这就难说了。形势有变,人也会有变。”

时令的话,让取灯到既突然又不突然,好像最近以来她一直等着这一天。在夜校任课的那些日,也使她受到了锻炼。她切盼着有一天能有人推荐她脱产,现在时令来了。

学生不敢再来上课,向文成去找甘明研究对策,甘明也碍于形势的需要,暂时作了转移。夜校关闭了。夜校上最后一课时,向文成面对着有限的学生说:“为了平妥,夜校暂时不上也罢,办夜校也是个权宜之计。我想得远,抗战终有一天要胜利,胜利了,咱村不是办夜校的问题,咱还要办正规学校。国计民生,国计民生终归离不开教育。大家先回家吧,回家去帮助家里好粮。粮不留给日本人,这也是夜校的学生宣传群众的责任。”

取灯见时令支走向文成,就问时令:“什么事这么机密,怎么连我哥哥也不能听。”时令说:“这是纪律,什么事该传达到哪一级就是哪一级。”取灯说:“我哥哥可是个老革命,自己人。我觉悟提,主要还是靠了我哥哥。不然,一个保定的学生知什么。”时令说:“话可以这么说,文成哥要是在组织就好了,在组织和不在组织就是有个内外有别。”取灯说:“我也不在组织呀。”时令说:“你虽然也不在组织,可我今天说的是关乎你的事。”取灯不再说话。她想,习惯于组织纪律办事,这可能也是觉悟提的一个环节吧。她还想起革命阵营里遇事,有上不传父母、下不传妻儿的说法,才又觉得时令支走向文成也许无可非议,便安下心来听时令指示。

今晚时令和取灯谈到脱产,取灯不由得有几分激动,她说:“脱产是我由来已久的愿望,我的两位哥哥、一位侄都在西北抗日据地。我也整天受着我大哥向文成的影响。莫非除了抗日,目前我还有别的前途可言吗?可我就怕我不好。”

日本人和警备队死守着封锁沟,连老百姓过沟都要受盘查。形势果然波及到了笨的夜校。

这天夜里时令来了,上包着脏乎乎的羊肚手巾,上沾着烂叶和草籽,看上去有几分慌张和几分狼狈。他不敲向家的大门,隔房翻过来,径直来到世安堂。时令了世安堂,惊呆了向文成和取灯。取灯看着前风尘仆仆的时令说:“真没想到你会过来,形势这么残酷,你还不忘回笨。不过一看见你,这心里好像就踏实多了。”向文成看见时令,张先问:“上级有什么指示没有。”时令只说:“指示还不少呢,先告诉群众提警惕就是了。能转移的还是要及时转移,敌人说来就来,再来就不善。”

向文成总觉得时令和他说话生,就像和他存有什么隔阂。他又想到那天晚上在夜校,时令当众指责他讲课跑题的事,那大概是他终生所遇到的难堪之一,就像小时候他在武汉吃饭时,二丫给他的难堪一样,足以让他终生难忘。可是下时令是脱产,代表着上级,向文成还得听他的指挥和调遣。但向文成没想到,时令这次的到来,再一次给了他不悦。三个人正说着话,时令突然又对向文成说:“你先回避一下吧,我跟取灯有几句话说。”向文成怏怏不快地了世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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