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
那夜我新生了。我知道我会醒来而埃维会在我身边。不仅是明天或后天,而是无数个未来的早晨。我可以睁开眼睛,伸出手去抚摩她。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永恒。
在我认识她的这些年里,我甚至都没有看见过埃维穿游泳衣的样子,因此她的肉体对于我完全是新鲜的体会。我是在吻她的乳房时才第一次看到它们的。
埃维在做爱时表现出的温柔和性感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具有的。我是怎么压下了我始终对她怀有的渴望的?
冉冉升起的朝阳似乎把我们作为大自然事物发展中的一个部分在欢迎我们。
我在爱情中醒来。
但我们不得不急匆匆地起来。孩子们还在睡觉,所以我们还有时间做出合乎规矩的样子来。埃维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我则很快穿好衣服,把琴室收拾得好像我是在最后一分钟才决定“留下过夜”的样子。(我非常怀疑莉莉和戴比会相信这种说法,不过我也不认为我的出现会让她们不高兴。)
总之,我们像一家人一样在一起吃了早饭。当她们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做女孩子们星期日早上要做的事以后,埃维和我坐在那里冲着对方微笑。
“哦,事情发生得够快的。”她笑道。
“我看从相识20年这一点上,很难把我们放在仓促一族之列。你难道不同意吗?”
不用语言,她的表情就说明了一切。唯一的问题是:现在怎么办?
我们坐在那里喝咖啡,假装翻阅着星期天的报纸,其实两个人都急切地想讨论我们共同的未来。
“你要回家去吗?”她问。
“总要回的。我是说,早晚我至少总得换衬衫。”
“然后呢?”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主意吗?”
“马特,我们有了开始,你认为我们该怎么进行下去?”
“就这么办,埃维,就进行下去。唯一的问题是,我公寓的地方恐怕连放你的大提琴都够呛,更别说你的两个女儿了。”
“那如果我请你在我这里住上,比方说,一个星期,怎么样?”
“孩子们怎么办?”
“呃,我同意这方面可能会有问题,”她微笑着承认道“我怕她们再也不会让你走了。”
事情确实如此。
一个星期变成了一个月,然后两个月,三个月。一天晚上,说话向来直来直去的戴比脸都不红地问道:
“马修,我能叫你‘爸爸’吗?”
我眼睛看着埃维回答说:“那就要看你妈妈是不是让我叫她希勒太太了。”
我早就决定了,只是等待着恰当的时间向她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