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见王洵脸上了犹豫之，宇文至拖长了声音祈求。

打算多加涉，这时见到王洵连事情详细经过都不问清楚便准备替对方，忍不住皱了下眉，低声喊：“二郎这就去么？宇文少爷的鼻可正滴着血呢？”

一边嘴上占着两个女人的便宜，他一边断断续续描述事情经过。冲突的起因听起来其实非常简单，王洵、宇文至，还有几个贵胄之后合本在东市开的“常乐坊”斗场，最近生意非常红火。宇文至闲着没事，又素来喜闹，便日日在场里跟人赌彩。谁料他今天运气极差，一向用来镇场的大公“武威将军”居然先赢后输。作为东家之一，宇文至觉得颜面无光，便准备到自己名下的另外一家“百胜关”斗场挪借个“安乐大将军”来押阵。哪成想有个看闹的外乡人觉得庄家这样与事先定好的规矩不符，非要“

“不，不。”宇文少爷连连摆手。“他们肯定会跑，但跑不了多远。东市是咱们的地，咱们在明里暗里的线多着呢。”

被白荇芷这么几次三番地拦阻，王洵的火也慢慢消了下去。只是平素只有他跟宇文至几个欺负别人的份儿，如今却被人砸了场，这气无论如何也难以下咽。另外非常关键的一是，虽然被尊称为小侯爷，实际上他仅仅是个承袭了祖上余荫的公哥。前辈在祖开国时用命换回来的爵位一代代递减，到了他上只是剩下个爵帽。拿着装门面可以，用来跟官府打未必好用。今日如果不亲手将闹事者抓住而是选择报官的话，以长安县令那个和稀泥的，恐怕最后也就是个不了了之的结果。

“二哥你可是没看见，那伙外乡人就是上门惹事来的！”黑圈宇文至拗他不过，只好又老老实实坐了下来，任由白荇芷和小萍儿两个帮忙理伤。“他们，哎呀，萍儿妹，你轻儿。痛！再不小心，改天我跟二哥要了你，让你去给我床！”

“既然他们跑不远，何不让官府抓了他们去打板？在长安这片地上，宇文少爷还怕跟几个外乡人打官司么？”白荇芷楞了楞，装了满脸的单纯无知。

“没事！”被称宇文少爷的黑圈汉回过，冲她大咧咧地一抱拳“得罪姑娘了。等改日我脸上的伤养好了，肯定在锦楼摆上十桌酒，当着大伙的面儿给姑娘你不是！”“那倒不必！你跟二郎是总角之，他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情！”白荇芷端坐在床，看上去落落大方“只是东市离这儿还有不短的距离，你鼻还在着血，骑在背上能不么？况且你这么远跑来搬救兵，一来一回，需要不短时间。等二郎到了，那些惹事儿的外乡人恐怕也跑远了吧！”

“你别着急，让我想想！”一边是人关切的目光，一边是好友期待的神，王洵有些举棋不定：“反正这会儿无论咱们怎么赶，他们也都跑远了。你别着急，先止了血。萍儿，你去打盆冷来。白，麻烦你再给找几条净的面巾。最好要那长绒缣布的。小五，你别着急，坐下慢慢说，这场架到底怎么打起来的。我觉得那伙外乡人胆再大，你没主动招惹他，他也不敢去东市砸咱们的场吧！”

“姑娘你有所不知？”宇文少爷被闻得直搓手。“咱们都是要脸的人，哪地方栽了，哪地方找回来便是。怎能随随便便惊动衙门？否则，万一传扬去，知的说咱们是顾全大唐律例，不想惹事。不知的，还以为咱们是仗着官场上的人脉熟，欺负他们这些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