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猛然间被人拎离了坐骑，恶少吓得扯开嗓大叫。喊声未落，已经在半空中斜飞数丈，一坐了路边的排污渠中。

最后一名未落的恶少早已吓在鞍上，伴随着“当啷”一声，手中价值千金的宝剑落地。有淡黄的也缓缓从下淌了来，淅淅沥沥过腹。

“放下我，我阿爷是——”第二名恶少大声威胁，想凭着父辈的官威把王洵吓住。他得到只是一声冷笑，早已憋了满肚邪火无发的王洵胳膊一抖，将其也扔了排污渠中。

“好！”从错愕中回过神来的百姓们却不肯施以援手，站在沟旁大声喝彩。有促狭者，脆从路边捡起些烂菜叶，劈盖脸朝落者丢去。

王祥吓了一，赶扯着自己和王洵的缰绳往大路旁边躲。几名浑上下散发着酒臭味恶少的贴着主仆二人的边疾驰而过，将几个躲避不及的百姓撞得满地，却连停都不停一下，哈哈大笑着继续向远方狂奔。

“救命，救命！”和坐骑一倒在血泊中的恶少也跟着厉声惨嚎。压没注意到所有血都是脖上冒来的，自己浑上下一汗都没伤到。

好的茶汤过来。可王祥却不敢保证，等自己从茶馆里折返回来的时候，少主人是否还能找得见。穿着一六品校外的常服，醉醺醺骑在街上跑可不是什么好事。即便巡街的差役们不敢，万一被哪个无聊的御史看见了，过后就是没完没了的麻烦。

“你阿爷没告诉过你们，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么？”从腰间横刀，王洵冷笑着反问。随即双脚一磕镫。下坐骑以为到了战场上，立刻将速度冲到了极限。几名恶少还没等决定是将对手直接用宝剑死，还是成重伤再逃之夭夭呢，横刀已经到了前。只听“噗噗噗噗！”四声轻响，血光飞溅，四名恶少直接了血泊中，宝剑摔老远。

“剁了他，剁了他！”其余四名恶少举着宝剑在上站成一排，却没人敢第一个上前。

既然这帮王八喜仗势欺人！今天就让他们彻底尝一尝被人欺负的滋味！霎那间，王洵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大侠，手提三尺青锋，尽世间不平。

呼声中，王洵策追上了第三名恶少，不对方如何求饶。直接从背上拎起来，丢了臭沟。经历了最初的困惑，跑在前方的其他几名恶少也发现了背后追来的煞星，纷纷拨转，将装饰用的佩剑来，地举在手里。

“没事！”受到脚下传来的支持力，排污渠中的恶少喜望外。随后，便一起扯开嗓惨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有人在东市儿杀人了！”

正犹豫间，背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蹄声“让路，让路，找死啊你们！”

见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后的父辈，王洵愈发压抑不住心中恼怒。虽然他也曾经是个纨绔，但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背弃了原来的自己。

酒后策在闹市上横冲直撞，类似的事情，王洵在一年多以前也常。只不过没有蓄意伤人而已。此刻醉里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居然被气得怒火中烧。不顾小厮王祥的劝阻，一抖缰绳追了上去。

“杀人了！”排污渠旁的看客们大声惨叫，一哄而散。三名在污里挣扎的恶少也吓得猛一蹬，靴直接踩上了渠底的泥。

长安城中的大分污走的都是明渠，速十分缓慢，度也仅仅及膝。王洵在白堡大营中时，曾经带领士卒清理过其中一段，所以知污淹人不死。两名被丢污中的恶少哪里知浅，手脚上下扑腾，一边哀声呼救，一边大大地往肚里脏。

“剁了他！”刚才跑在最前方，此刻却距离王洵最远的恶少大喊大叫，光闪闪的宝剑四下舞“剁了他，凡事有我阿爷兜着！”

“有人养没人教的东西！”借着三分酒意，王洵大声断喝。左臂斜伸，一把抓住前方恶少的腰带，径直将对方从鞍上拎了起来。

好王洵，一不二不休。靴轻磕镫，迅速与下一名恶少拉近。大手张开，如老鹰捉小般揪住对方，地举了起来。

他下的坐骑是安西镇的兄弟临别时所赠，乃大宛良和安息良杂后选优而成的后代。非但长相神骏，脚力也是一等一。好久没撒过了，突然得到了主人的命令，岂敢不珍惜？当即“稀溜溜”发一声咆哮，四蹄腾空，转间，已经与前方队伍中最后一人追了个衔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