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不要命的，尽上，看你们跑得快，还是老的箭快！”　抬着盾牌的亲卫看不清里边发生了什么，尽扯开嗓大声重复。

下两下翻过营墙，挥舞着横刀，就像一名正在组织人手封堵营门的敌将冲去。一名百人长模样的家伙持矛向他急刺，被万俟玉薤用单臂夹住矛杆，一刀扫下半个颅。跟着又是一扭，居然把腋下的长矛当火，扫一阵风，沾上便是断骨折。

他们在安西军中这两年，突厥语学得极溜。而俱车鼻施的族人原本也是突厥一脉，非但能听懂宇文至的话，并且心中对俱车鼻施闭门不战的行为甚为不齿。如今见援军迟迟不到，而营门已经岌岌可危，登时士气就掉了近半儿。有几个甚至举四顾，试图查看自家大汗是不是存心让大汗死在这里。

正在指挥守军负隅顽抗的将军铁木蓇葖突然见到一个九尺多的恶煞，提着一边血淋淋的长矛向自己杀來，顾不得再营门，赶命人上前阻截。宇文至连发两箭，将奉命赶來的两名守军杀，第三箭却在弓上，引而不发，同时在中用突厥语大声喊“哪个不要命的，尽上，看你们跑得快，还是老的箭快！”

“命是自己的，粮草是别人的。俱车鼻施要來早來了，至今援军还沒到，不是骗你等送死么？”几名亲卫再次鹦鹉学，将宇文至的喊声传遍全营。

又有两名小箭打扮的家伙上前拼命，一个才冲到半路，就被宇文至用羽箭放翻。另外一个哇哇大叫，手中弯刀舞成了一团。万俟玉薤一刀劈下，连肩膀带背砍尺半。可怜的小箭军连万俟玉薤的衣角都沒碰到，仰面便倒。制式横刀被他的尸夹住，发令人牙酸的声响。这时，第三名守军不要命般冲到。万俟玉薤本來不及再刀，只好放弃。迅速后退，让开对方的刀锋，然后顺势用左手一拉，右手一拧，居然“咔嚓”一声，将对方面孔扭到了脊梁后。（注1）

对这个一箭一命的神手，守军心里本來就十分忌惮。猛然间听到他的断喝，心神立刻大，居然真的纷纷停住了脚步。趁此之机，宇文至又大声补充“命是自己的，粮草是别人的。俱车鼻施要來早來了，至今援军还沒到，不是骗你等送死么？”

这手“金三”可不是街边卖艺的假把式。凡被中者，上立刻就是一个血淋淋的大窟窿。此刻，万俟玉薤心中早已沒有了初次上阵的恐慌，大步向前，手中长矛左刺右。一招一个，将挡在自己面前的守军纷纷刺倒于地。

“别恋战，捡当官的杀。他们都不是你的对手！”宇文至的声音再度传來，隐隐带着几分嘉许。万俟玉薤神大振，单从地上挑起一不知是谁丢弃的长矛，左手在矛杆上一捋，右手轻轻下压“腾”地一声，居然抖了三个矛來。

“别听他的，死他。死他！”指挥着防守的柘折城将领铁木蓇葖也不敢保证自己和边这伙弟兄是否被大汗当了弃，指着宇文至大声喝令。宇文至微微冷笑，先是一箭死一名试图拉弓偷袭者，又是一箭落了营中将旗，还沒等对方回过神，第三箭已经又搭在了弓臂上“哪个不怕死，尽前來试一试。老穿的是猴铠，一箭我不死，你就自求长生天保佑我找你不到！”

“哪个不怕死，尽前來试一试。老穿的是猴铠，一箭我不死，你就自求长生天保佑我找你不到！”亲卫们扯开嗓重复，整齐的喊声在沙场上空回，闻者无不胆寒。突厥人骨里最崇拜者，宇文至先前箭无虚发，已经令无数守军心折。如今又把铠甲的优势报了來，更是令对面的弓箭手不敢轻举妄动。柘折城方面的守将铁木蓇葖还再鼓动，万俟玉薤已经杀到他前，矛向前一，便是一团耀的寒霜。铁木蓇葖迅速缩，同时扯过一名侍卫，将自己的藏在了对方后。几串血珠飞溅，可怜的侍卫咙开了个，惨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