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都是李归仁将军的嫡系，今年天才被调过來。沒在长安过任何坏事！大人如果饶我等一命，我等愿意为大人粉碎骨”

侥幸沒有受到冲击的院落大门闭，

看见陌刀队停住了脚步，堵在长街另外一侧的唐军，也立即收手。他们摸不准王洵的脾气，唯恐引起争功之嫌，遭到陌刀队的无差别攻击。在大唐的阵营中，两支友军刀兵相见，如今已经不能算是新鲜事情。即便过后郭仪面主持公，也不可能为了几个无名小卒，得罪铁锤王这样的猛将。

“饶命！”前无去路，后有陌刀，本來士气就很低落的骑兵们瞬间崩溃。聪明者直接下坐骑，丢掉兵，向陌刀队投降。愚笨者则楞楞地呆坐在背上，既不求饶，也不敢反抗，任由自己被围上來的唐军士卒拉下背砍死。

“是铁锤王！”有人恍然大悟般惊叫，推开自家弟兄，拼命往长街的另一端挤。有人则惨叫着下坐骑，徒步奔向街两旁着火的院落。刚刚被唐军洗劫过的院里边，突然扔了几块青砖，将他们直接砸倒在地。跟着，更多的砖飞來，盖住他们的。

跪在地上的骑兵们向后躲了躲，手捂，垂首于地。他们知自己了最佳选择，铁锤王果然如传说中一般，沒兴趣杀戮已经放下兵的敌人。

“饶命，饶命，铁锤王大人饶命。这里的坏事，不是我等的！”既然已经下求饶，就无所谓脸面不脸面。不该承担的罪责一定要撇清，以免被铁锤王误会，不肯抬贵手。

一招就解决了他，随即横过刀來，挡住了肚下刺了一断矛。持矛者惨叫一声，丢下兵，再度钻腹下，躲避陌刀的攻击。王洵俯横扫，将战的四蹄和腹下敌军，一并砍成两段。

所有人都屏住呼，等待王洵的最终裁决。宽阔的长街忽然变得极其安静，与周围燃烧宅院和连绵不绝的喊杀声显得极不相称。但是王洵却迟迟沒有回应，只是拉下了甲，举目四望。

“是铁锤王！”

宽阔笔直的街两旁，大分院都冒着烟。被溃兵丢弃的包裹和长安百姓的尸，横七竖八地丢在墙角。与战死者的一起，将整条街变成阿鼻地狱。

“我们來时就这样了，我们都是骑兵，只想着早冲城去，本沒时间下抢劫！”

走在陌刀队前锋的王洵缓缓停住脚步，杀戮噶然而止。

“是唐军，是那边的唐军的。铁锤王老爷，他们违背了您老的命令！”

求饶的理由五八门，一个比一个充分。

然而他们亦无法四散逃走，街两旁的墙严重限制了战的活动范围。街另外一端，刚刚被杀散的唐军又涌了回來，牢牢地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饶命，铁锤王大人饶命！”有人开了，求饶便不再让大伙觉得屈辱。大批大批的骑兵下來，丢掉兵，跪在了陌刀阵之前。更聪明的，脆将坐骑赶向长街另外一端，用牲畜去阻挡曾经的手下败将，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投降时间。虽然他们无法确信安西一定会饶恕自己，但是他们相信落另外一支唐军手中，自己一定沒有活路。

沒有人愿意再回面对那雪一样的刀光，更沒有人愿意跟陌刀队正前方那名全披着重甲的壮汉手。此人是天生下來跟大燕国作对的，从孙孝哲、崔乾佑到后來的李归仁，无数名将都屈辱地证实了这一。只要他，唐军总是能绝逢生，而大燕国这边，却每次都是血成河。

“。。”安西军的队形稍作调整，再度整齐地前推。街中的骑兵不敢应战，像雪崩一样迅速瓦解。

这些先前还如待宰羔羊般的唐军将士忽然脱胎换骨，三五个一伙，冲向叛军的战。将背上的骑兵七手八脚扯下來，刀砍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