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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卫生纸(2/3)

本想将吾女不幸的遭遇诉之于社会,盼能引起心人士的回响,但因才疏学浅,不能切地表达内心的受,正在苦恼之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龙教授”在此诚心地请你帮忙,将家女这个真实的故事,经你的文学涵养诉诸于世,以吾女在天之灵,更盼能因而引起社会人士对我们妇女同胞的保护,使之不再受歹徒、狼的迫害,不要再让天下的父母痛苦啊!

龙教授,你知吗?我女儿才十八岁啊,现在已经十九岁,离开我已整整一年了,但那歹徒却是逍遥法外,不知有多少女人还要受害啊!悲剧还是不断重演着,每日报纸都刊着无辜少女又被暴的消息,有的年纪是那么的小,十二三岁,看了我心里沉痛,悲那少女,悲她的母亲、疼她的家人们,不知他们将如何伤心。

到警察局去报案,写笔录的警察问:“你认不认识他?有没有跟他搭讪?有没有跟他笑?你为什么穿短去呢?”

我也读了婉如留给你的信,其中没有一个字指责污辱她的暴徒,却充满了自责:

“妈妈,没有用了。我只觉得自己很肮脏、下贱、耻辱,不能面对这个世界。女孩失去了最宝贵的贞,也没有什么幸福可言了。我的脏,我的灵魂也脏。啊,妈妈,我曾经梦…”

不,我并没有一个“十八岁的女儿,喜在洗碗时放声唱歌,喜在星期天陪妈妈上菜市场挑东拣西,讲话的时候睛都在笑”但是我有一个两个月大的婴儿,她也有一对笑的睛,充满好奇地看这个世界。我她每一寸粉的肌肤,迷恋她每一个不经心的动作。所以我能够会,当这样一团粉抚了十八年突然失去的时候,那份如刀割的伤痛。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晚上我那读夜校的女儿,散发泪、满伤痕地跑回家,看见我就抱大哭,哭声是那么的哀痛,我的心简直就快被她哭碎了。她带哭地向我诉说经过,但报警为时已晚,那狼早就逃之夭夭了,母亲的我只能尽量安她,让她宽心不再伤心。

我们是个法治的社会,为什么没有办法彻底消灭这事,试问:谁无母亲、妻、女儿、朋友、亲友?我常想,办法是人想来的,就连太空梭等科技也是人想来的,难我们不能想解决这个社会大问题的办法吗?

,祝您事业腾达!

杀了你女儿的,并不是那个丑恶的暴徒,虽然他污辱了婉如。是婉如用自己的手,拿起刀片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促使她这个决定的,是她的观念,而她的观念来自这个社会;杀了你女儿的,是我们这个社会。

祝平安快乐

在去的前一天,她对家人特别的关切,把我抱得很,脸上带着苦笑与委屈。没想到,隔日她就悄悄地离开我们,离开这个令她又、又恨的人间,我们也痛失女,幸福的家也笼罩着影。

更何况你的婉如受到那样的残害,只是帮妈妈去买瓶酱油,只是抄条小路,免得赶不上晚餐。回家的时候,却一都是青。带到医院去,护士当着其他病人的面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去把脱掉!”

啊,女儿!

悲怜我的女儿

常拜读大作,对你大怀、明察秋毫、敢说敢骂的作风,令我十二万分的敬佩。

但从此女儿不再快乐,常自己反锁屋内,低声哭泣,看在家人的里,疼惜得不知如何是好,内心更是焦虑。女儿原本就内向、文静、又乖、又孝顺,家人用尽办法让她对这事淡忘,但这伤痕,对她是那么,那么怨啊!她还是不能淡忘、更不甘心。

“妈妈,我觉得很脏,很羞耻。警察说得对,我不该穿短去。即使是夏天也不应该,我自我的。可是妈妈,我只是去买瓶酱油,去去就回来…

李女士,你的信使我泪。

“同学都不敢跟我说话,不敢正看我。每堂课我都是一个人坐在教室的最后面。文雄也不来我我了,现在的我也不上他…我听见班上的风英小声说:要是我,我就去死———

龙应台教授安好:

李女士,你说你痛恨那个暴徒,也痛恨警察找不到暴徒,他很可能正在摧毁另一个的女儿,使另一个母亲伤心痛苦。你说你沸腾的心想控诉,可是不知控诉谁:谁杀了我的女儿?

为了不让家人再忆起这悲伤往事,请原谅没报上姓名与住址,龙教授,实在很冒昧,我知血奔腾,心洋溢,但是如果你很忙,请不要为难。无论如何,请容我诚心的谢。

婉如为什么觉得羞耻?如果有不良少年无缘无故刺了她一刀,她会不会责备自己“下贱”?当然不会,那个不良少年才是

我已是不久人世的老人了,但在生命的尽,还是要尽一份人的血与同情,为我们妇女同胞倾吐一片心声,也为我女儿的死讨回公。我知成河的理,更相信团结的力量。全同胞们,请为我们切的问题献上一份力量,共同来阻止不幸再度发生。

·回应与挑战·

一位伤心的母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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