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着实美。”
太史阑不理他,心中懊悔为什么没有随身带巴豆。
容楚开始吃东西,有一搭没一搭和李扶舟说话,看得出来他不饿,吃起来很有些勉强,将一片卤鹅,玩儿似在嘴里咬着,还不住挑剔“腌太咸!”
“吃这个。”太史阑忽然将自己的酱牛肉往他面前挪“挺香。”
容楚一怔,随即眼底露出喜色,笑道:“还是阑阑对我好。”
太史阑点头。她难得这么合作,容楚脸色顿时好看很多,也不觉得肚子涨了,心情好胃口好吃嘛嘛香,酱牛肉连吃几块,直到觉得撑了才住手。
他刚一停,太史阑忽然横筷一夹,夹了三四块酱牛肉,往他嘴里送“多吃点,谢你送我药。”
容楚又一怔,忍不住多看太史阑一眼——吃错药了?还是终于开窍了?
但太史阑主动,好比皇太后跳艳舞,错过一次百年难逢,容楚立即微笑张口接了。
那一筷子牛肉十分扎实,好容易吃下去,容楚微笑如常,双手交叠,坐得十分端正。
李扶舟淡淡瞟了一眼容楚袖子下,按住胃的手…
“这个也不错。”太史阑瞄一眼容楚,拖过李扶舟面前的醉风鸡“你尝尝。”
容楚心怀甚畅,太史阑的酱牛肉再来的话可以拒绝,可从李扶舟那里抢来的醉风鸡,就不该推却了。
太史阑很热心,一夹就是两只鸡腿,两只鸡腿吃下去,容楚端坐得更笔直了。
“好饱。”太史阑站起身,伸个懒腰“睡了。”
“好。”李扶舟也起身。
“你去吧,”容楚端坐不动,雍容地道。
太史阑点点头,走出一步,忽然抱住胃,弯下腰。
容楚一看她那模样,脸色一白,胃里塞得满满的东西瞬间也翻涌起来,顶在了咽喉。
他不敢说话,挥挥手,示意李扶舟赶紧扶走太史阑。
太史阑偏要走到他面前,忽然一弯腰“呕——”
宛如洪水找到渠口,大狼越过高堤,呕吐的**被瞬间唤醒。
“呕——”
容楚吐了一地。
…
太史阑第二天早上起床时,心情甚好。
因为容楚还没有起床。据赵十三说,主子胃气不调,似暴食伤身,开了香砂六君子汤喝了,需要休息。
景泰蓝跑步经过容楚窗下,问太史阑“公…公怎么了呀。”
“他想吃,吃撑了。”太史阑道“男人都这样,以为自己海纳百川,其实肚里容不下一根肉丝。”
躺在床上的容楚微笑,笑得阴森森——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我牙缝里的肉丝的。
带着景泰蓝做了早锻炼,太史阑就去找曹老夫子,一路上饱受各种目光洗礼,比院正大人回头率还高。
曹老头子一扫昨日以前的邋遢劲儿,胡子梳得溜光,衣服穿得板正,头油擦得铮亮,连脸上麻子,都似比昨日坑得更鲜明。
一见太史阑,他便急吼吼地抛出两本书“练吧!我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