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这男人…”史小翠偏头“你说他是不是李教官?”
“是李教官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来?”花寻欢不以为然“他不是那样的人。”
“或许有难言之隐。”沈梅花道。
“蓝田关…什么意思呢?”几个人冥思苦想,花寻欢忽然一转头,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人,惊道:“人呢?”
…
台上的人在沉默。
太史阑也不催促。
她的眼神越发安静,像沉到海底的冰,透明,穿过这波澜万丈,看见万千景象。
良久后,那男子轻轻道:“蓝田关的野花,确实很美,姑娘喜欢,我立即去采了来。”
说完他转身便走。
太史阑怔了怔,一瞬间有些不敢相信。
“这花,我看,不采也罢。”忽然又有人长声一笑,声音远远地从人群后传来。
众人又回头,邰世涛露出懊恼表情——今天怎么回事,好好的一场擂台,不停地被打断,姐姐还要以为他孩子胡闹呢。
太史阑远远看去,刚才发话的人声音陌生,语气却很不客气,是谁?
她注意到台上的白衣男子,听见这人声音时,眼神似乎稍稍一冷。
那人却已经接近。
来得气势非凡。
远远地就看见正对着擂台那一排队伍,像被飓风吹开的海,人群东倒西歪,现出一条两人宽的路,一人锦衣华贵,手持玉扇,翩然而来。
这人走得不快,但每走一步,四周的人便惊呼后退,跌成一片,很明显,被他外放的真气所伤。
这么一路走过来,伴随一路的惊呼让路,气势很足,很足。
太史阑却注意到这人身后。
白石膏一脸青紫,垂头跟着。
她面无表情,喝茶。
打了狗,主人来了。
邰世涛见底下被推搡得不像话,起身要让人维持秩序,太史阑摆摆手。
有些人就爱装叉,不给他机会装,他终于还是要找回来,那就让他装个够。
“嗖”地一声轻响,那人跃上台来,人在半空,还美妙地旋转了一圈,让衣角飞舞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才悠悠降落。
正面相对,众人才看见这人容貌。
一张瘦长脸,苍白得发青,窄窄瘦瘦的额,疏疏淡淡的眉,迷迷蒙蒙的眼。
整个人像没睡醒的菜青虫,又或者是纵欲过度的兔子。偏偏还自命潇洒,每个姿态每个动作每个角度,都调整了再调整,生怕不够展示他的“玉树临风绮年玉貌公子如玉侧帽风流”
“莫君世见过太史姑娘。”男子瞟一眼太史阑,眼神瞬间从她的脸一直溜到被桌子挡住的胸,着重欣赏了下她冷淡的表情,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转身,面向那白衣男子,手中玉扇唰地一收,指向后者胸口。
“蓝田关的野花,你也不用去采了。”他懒懒道“一个打断腿的人,是没办法跑一日路程去摘花的。”
说完他一挥手,他身后一群黑衣男子嗖嗖跃上台来,将那白衣男子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