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在乎啥?
难道这个家伙真的是个迂夫子,和那群婆娘一样,也认为祖宗家规不可违背,她开了他那啥腰带,他再不喜欢,也得接她过门?
她摆摆手,懒得多解释一个字,转身要走。
“太史…阑…”身后,司空昱虚弱而又带点少见的哀伤,道“你有没有心?你怎么就不给我机会…去喜欢你…”“我要你喜欢我干嘛?”太史阑答得顺嘴而流畅。
“…祖训不可违,你我注定厮守…”司空昱眼神有点迷茫“如果…如果不想办法喜欢上彼此…你我岂不会是一对怨偶…那是一生的事…”
太史阑转身。
迎上昭明郡主含泪忧伤的眸子,和司空昱迷茫失落的眸子,她竖起手指。
“第一,你家的祖训,不是我家的祖训,谁要遵守,不关我事。”
“第二,喜欢不需要去想办法,想办法营造出的喜欢不叫喜欢,叫习惯。”
“第三,与其为了不成为一对怨偶而努力,不如早点放弃,去爱身边真正爱你的人。”
女子话语清晰,掷地有声。
直到她决然离开,那一坐一站两人,依旧沉沉思索,默默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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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阑才懒得管这些有的没的,只有吃饱了闲得没事干的大家公子小姐,才会整天祖训啊喜欢啊培养感情啊,如她这等时刻在生死线上挣扎的女**丝,要想这么风花雪月只怕得下辈子。
倒是赵十三听说这件事后,立即自作主张命人给昭明郡主安排屋子,他明明知道人家是女客而司空昱是男客,偏偏不把他们隔开住,而让昭明郡主住进了司空昱的客院,昭明郡主觉得于礼不合,在象征性地微弱地反对之后,羞答答地欢天喜地地住进了司空昱隔壁。
至于司空昱,他倒是想反对,可惜当时他在昏迷,等他醒过来,昭明郡主已经在衣不解带地服侍他,他的院子也被赵十三命人“好好保卫,务必保证东堂贵客们的安全”封锁得老鼠都进不去,蚂蚁都爬不出,他也只能每天接受着昭明郡主的照顾,再瞪着太史阑院子的方向皱眉。
太史阑把司空昱扔到一边,恢复了办公,第二天的第一件事,是找来自己的书案,问他“昭阳城是不是有给天纪军送粮的任务?”
“是。”书案道“原本没有,今年北严先遭灾再破城,已经无力承担天纪军的粮食,便由昭阳城负责。”
“最近有人送粮吗?怎么去?”
“明天就有一批粮要送过去,由本地粮库大使带领库丁送过去,交给天纪司库清点入库便成,路上大约要两天。”
太史阑算了下时间,点点头道:“你去吧。”
随即她对苏亚道:“快马去接龙朝,我找他有事。”
苏亚领命而去,太史阑站起,隔窗看了看,花园里花匠正在用喷壶浇花,喷壶的水均匀地喷在花朵上。
半下午的时候苏亚从北严带回了风尘仆仆的龙朝,那家伙大概是从床上被揪起来的,眼屎还没来得及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