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就那么一个人孤独的在纽约生活了一年。
我也曾经像所有中国留学生那样到酒吧里打工,做一个调酒师,如果我不说,在纽约,很少有人想得到我已经拿到了美国的国籍,而事实上,我没有对人说起过这些,因为我的国籍拿得太容易。
曾经在冬天里,也是凌晨两点,我跟另外的一个中国女孩,一起从酒吧里下班,她的生活很拮据,跟我做同样的工作,我们俩站在刚刚下过雪的纽约寒冷的街头,等待公共汽车,那时候我忽然很想北京,感到身在异国的凄凉,想到我已经是一个快三十岁的,离婚的女人,我有些不敢相信在我生活当中所发生过的一切。偶尔有无家可归的流狼汉走过我们的身边,我不知道那时候,女孩心里想什么,反正我很怀念我曾经有过的那个家,还有那张很舒服的大床,我怀念那个地方,还有北京的秋天里的充满浪漫情怀的那缕缕的阳光。
我忽然想到,现在又是北京的秋天将至的时节了,很想去看看喧嚣退去以后初秋路灯下面的街道。
我走出酒吧的门,顿觉一阵凉意,我不得不承认,北京的秋天是有种独特的令人迷醉的气息,空气,街道的灯,包括偶尔坠落的,在风里舞动的叶子,我觉得那是种独特的浪漫,我喜欢浪漫,感觉我周围的这个世界就像是一幅画,有我喜爱的淡淡的哀愁和浪漫情怀。
我在我所感受到的这幅图画的边缘,很突然地看到了万宇和欧文,我看到他们的样子,心里升腾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在美国见到许多类似的情景,我不希望他们如同我所想的那样。
欧文看到了我,电击一样松开万宇的手。
“嗨,YUKI,我们很久不见了。”欧文自然地走向我。
“你们在干嘛?”我的口气不热情,甚至有些不礼貌,我自己知道。
欧文向我耸耸肩,典型的美国人的神态“没什么,聊天。”我闻到他的一身酒气,他与从前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瘦。实际上,每个人在外表上都没什么变化看起来就像昨天一样,但是心里的东西,我只是看不出来变化有多大。
这世界每一天,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某种变化,我知道我把握不住。
“欧文喝得有点多了。”万宇说,没有任何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