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把一个人扎伤了…”

沈又问他：“我说了不是你，你为什么非说是你的？”

“听听，听听，这还是在城市里，还拿警察吓唬人！据我所知，在广大农村吓唬孩最有效的就两条：一条是说，妖来把你吃了；还一条就说警察来了把你抓走…”

“反正我敢肯定不是他。”

“那天夜里怎么回事？”老梁问他。

“我说呢，怎么这事还有抢着往上冲的。”亮趴在沈耳朵边上嘀咕。

韩东方最穷的时候还没有谷小亮富裕，那时候谷小亮还开着自己的小公司，于对艺术的敬畏，谷小亮会隔三岔五地请韩东方去喝啤酒吃羊串。尽韩东方并不愿意跟他聊画画

“你真把旅馆当成福利院了？都住去，白吃白喝，不走了怎么办？你养活？”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沈拉着亮跟老梁告别。

沈在边上气得瞪，训斥他：“你怎么什么都敢说！脆把你在这关几天，省得你胡咧咧。”

“那可就奇怪了，他自己跑来自首说是他抢的，我问他刀呢，他也说扔了，问扔哪了，他说忘了，你说这能忘吗？”

男孩不说话了，老梁带着沈跟亮回了办公室“要不然叫生也来认认？”

年轻警察接着说：“那天夜里他躲在附近的居民搂楼里过夜，听见警车响就下去看闹，听别人说了一个案情的大概…”

沈想了想，觉得亮的话有几分理，便回到了旅馆。

沈向前走了两步问那男孩：“你扎他哪了？”

孟宪辉打电话到旅馆，说他有两张话剧的票，那秋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不能去，请沈去，沈满心喜地答应下来，让亮待在旅馆照应着葛大爷。亮听了这样的安排，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他不是不乐意留在旅馆，他是从心里不愿意沈跟孟宪辉这么亲密。在谷小亮看来，韩东方的名让沈的亲戚朋友都跟着荣耀，连经常跟他在一块喝酒的那帮开租的哥们知他是大画家韩东方的小舅，都不敢再小瞧了他。韩东方对谷小亮也好，他每次回来，吃的穿的用的都给亮带回来不少。亮尊重韩东方，他梦都想成为一个像韩东方那样有知识、有社会地位又有钱的人。

“人家父母双全，你以为派所的人想不到给他们家打电话？石家庄到这儿也就三个钟，今天晚上这小就能到家吃上饺了。”

谷小亮竖起耳朵听着对面的动静，小声儿说：“梁警官，这派所还搞刑讯供啊。”

这时年轻警察从对面的审讯室走了来，无可奈何地对老梁说：“石家庄的孩，期末考试没考好，父母教训了一顿，跑来半个月了。”

在场的人听到这里恍然大悟。

老梁一瞪：“净瞎说！警察打人那还有王法吗？”

“不用认，肯定不是他，您想啊，就生那个那个块，别说他一个了，再加两个也跑不了啊。”

走到派所门，沈又停住了“要不把这孩带回去？”

沈说：“可这大节的，你让他住哪儿？”

“胡说八，我怎么没听说过！”老梁气得脸都青了“我们的工作你不理解就算了，吗还在背后诋毁警察形象？”

老梁走到楼里向一个年轻警察小声嘀咕了几句，又回到办公室对沈说：“等会吧，待会就知怎么回事了。”

“那新闻里不是曝光警察打人、警察到娱乐城白吃白喝的消息吗？”亮显然对老梁的肯定到不服“您没打过不等于别的警察没过这事。”

谷小亮见他真的动了气，也不敢再胡说了，心里偷着乐。

年轻警察气乐了，说：“压就没那么回事，他来自首是晚上实在找不到地方睡觉了，又冷又饿，派所不仅和还能找吃的。”

“…胳膊…不是胳膊，我想不起来了。”

“我说怎么门先跟我要了俩馒。”老梁也被气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