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反映是够迅速的，事情被曝光后，这些学校对涉案学生们无一例外行了罚，而且都是最严重级别的：开除。

想问事情的原委，那妇女只是唠叨："人人以为我女儿是女，她凭什么要登我女儿的照片？"

026

女人目光无神地继续唠叨："我找不到她了，找不到她了，我女儿才18岁，她是我的命啊！她错什么了？你为什么把她的照片放上去？为什么要把她的照片放上去？她同学都嘲笑她是女，她要自杀啊，自杀啊…"

以后，灾难的打击降临光。

这一周里，每家媒都有对女大学生暗娼事件的后续报。

办公室里的另外几名同事赶围过来，想劝解。

这事件的狼确实够大，一周的密集型报以及读者互动似乎还留有很多有嚼的东西，估计下周还会有段时间要继续这话题。

光一门就被人揪住，恼怒地喊："请先把我的衣服放下！"

这时，有位中年妇女来找光。

我前去问有什么事，其他记者能否帮上忙，中年妇女只是木然地唠叨："我找光记者，她为什么要登我女儿的照片？"

就算是写得最的这稿，也没有提一句关于嫖客的惩罚。当然我知，这事件如此引球因为女大学生的社会角被彻底颠覆，现在要教育和警醒的也是女大学生，嫖客们在这舞台上不过是小小角，一贯的那副德行不会有人注意，不提也罢。

中年妇女略胖，敷衍地穿一件偏大的外，面憔悴，神情恍惚。手里着一张写有光名字的会客单（报社都有保安值勤，若有读者想找记者，要先填写会客单并签名才能被放行），见人就问谁是光。

事件后续报的定调基本都是教诲型。有家大报写的非常，几乎把每个涉案学生都采访了一遍（不肯接受采访的就访问她的同学老师），很煽情，也很让人动容，尤其写一个女孩死活不肯离开校园，看得人想哭。当暗娼当然是冲着钱去的，一夜1000块啊，有的拿着这钱买级服装级化妆品，但也有的是为了学费，看到这里，真的无语…

我在想，这样的理对于女孩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她们最大的错也就是虚荣，可真的一定得让她们付这么大的代价吗？相比起嫖客所付的罚金价码，她们的错难是罪大恶极？

坏事了，可能会涉及到侵犯肖像权的问题，我赶光回来。光说我在办事呢，我说人家在等着向你讨说法呢。

"你为什么要放我女儿的照片？你凭什么放我女儿的照片？人人以为她是女，是女，她哭死了，她不是啊，她现在失踪了，失踪了…"女人说话有混，什么话都重复说一遍。

妇女放下衣服，继续问："你就是光记者？"

原来女人是光特稿中那张主照片里的女孩的妈妈，当时我看那照片时就觉照片上唱歌女孩的脸侧面廓有清晰，会不会给女孩带来麻烦，后来想，光的照片都是在暗访时拍的，文章里也没有格的事情，无非都是夜店里的记录，所以也没放在心上。事实上，那照片真的拍的很好，光线，角度，酒的泽，女孩唱歌时迷醉的样，真不相信是用最小的数码相机偷偷拍的。当时还有其

周五，很让人有期待的一天，每人都开始松懈下来。吃完中饭，我就在盘算明天叫上谁一去打牙祭，城西又开一家土土鸭饭店，据说味很好，我的已经积攒多时了，而办公室里还有同事已开始打电话约人晚上搓麻将。

"是的，有什么事吗？"光没好气地问。

半个小时后，光赶到办公室，包还没来得及放下，那中年妇女就一把抓住她的衣服，瞪着睛问："你是光记者？"

有报纸记者采访那曾答应保密的所长，问他的受。所长说："他很难受，他有个女儿也在念大学，知考大学的不容易。他很希望学校能给孩们最后的机会。"

027

光刚好不在，就让她在光的座位上等她。给光打手机说有读者找，光说在外面办事情，让我们帮助接待一下。

但是没有最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