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樱：“阿姨，济公活佛让你过去呢，你就过去吧。”

慧慧拉了拉她，低声说：“姨，别说话。”

赖樱走过去，拿起衣服一抖，黄灿灿一龙袍，上面纹龙绣凤，大气磅礴，黄得端庄，充满了皇家气息。

成鸿德突然大笑，声振瓦：“打打打，闹闹闹，死到临不知愁。前有余忘缩手，前无路难回。”

他拿起草扇，喊了一声：“孩儿来。”

成鸿德穿着龙袍站起，抱着孩在原地舞，蹦来蹦去的。小姨看不过去了，着急说：“别把们家孩摔着，疯疯癫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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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就吵吵起来，小姨的儿媳也就是孩的妈妈，她信这个，一个劲劝她，慧慧也在旁边苦劝。可小姨还在随。

赖樱从来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主儿，泪都快掉下来。东北小雪冷冷说：“你们看不看不看赶走让济公活佛帮们看。别在这瞎耽误事什么东西”

他就像吃了摇，越摇越快，嘴里念的诀低错落，糊不清，也不知是什么。

成鸿德从床老柜里拿请济公活佛的那么一家布什，摆了玲琅满目一桌。天渐黑，他叫过们这些男的，拿着红灯笼张挂在檐下，一排八个红灯笼，森森夜空中，暧昧通红，别有一番致。

东北小雪赶抱着小孩过去，成鸿德展开怀抱，孩有害怕，抱着东北小雪不撒手。东北小雪轻轻摸摸他的发，然后慢慢把孩到成鸿德怀里。

小姨声音越来越大，指着东北小雪鼻说：“你这个，你说什么呢”

“你再骂一声试试”东北小雪脸如冰霜，声音越来越冷。

成鸿德从里又搬一张桌，和厅堂里的桌并在一起，形成一个大的供桌，然后毕恭毕敬把济公的雕像摆好，墙上悬挂着济公活佛的画像，桌上又摆着长香、香炉、供品等。成鸿德把外衣脱了，那么冷的天，就光着膀，围着桌转了数圈，然后对赖樱说：“丫，现在要请济公他老人家上，一会儿看请乩成功，你帮着把这龙袍给穿上。”

，然后回来准备开坛作法。

赖樱着急：“阿姨，在济公活佛的场你不要这么说话，活佛会生气的。”

赖樱在旁边劝：“阿姨，没事的，现在是济公活佛来了，他正在给孩看事呢。”

时间不长，成鸿德忽然抄起桌上的草扇，一拍那行，拿腔作调地喊了一声：“穿衣”

成鸿德张开双臂，赖樱把龙袍帮他穿上。别说，龙袍一上，成鸿德这个老农民气质陡然就变了，威严无比，堪称人王，往那一坐，就法相庄严。

画完了符，成鸿德放下笔，突然指向小姨：“你过来。”

赖樱着伺候，赶拿过一沓空空的黄符纸，还有一蘸了朱砂的笔。成鸿德一手抱着孩，一手持笔，在黄符纸上胡涂鸦。

在场那么多人鸦雀无声，大家都在聚会神看着，就连小孩也躲在东北小雪的怀里，吃着手指，一声不吭。

他指了指桌上摆的一行。这行是黄的，现在叠在一起，能看到最上面绣了一条张牙舞爪的神龙。

这是真正的涂鸦，就是在那横七竖八涂一气，完全不成字形，糟糟一片。

“看他是装神鬼这要倒退几十年，早就拉台上批斗了。还济公呢，济公都死多少年了越看越觉得你们这里不靠谱，你们是不是就是那神，接下来要骗钱了吧不看了，不看了，回家”说着她过来就要抱孩。

成鸿德抱着孩回到座位，放下扇喊：“符来”

“发现你这小小孩怎么比老太太都迷信。今天耐着由着你们胡闹，现在一看再这么折腾下去就要大事明天就带孩去上海去广州，就不信有病还治不了。也是昏了，那么多专家学者放着不用，愣是相信你们这群神。”小姨说。

成鸿德拉过椅坐在供桌前，先燃一香，气，缓缓闭上睛，开始摇诵诀。

小姨嘟囔：“这不是瞎胡闹吗…”

小姨脸一变：“你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