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廖警官苦笑：“我怎么知。他们可以聊的东西很多，叙叙兄妹情，讲讲未来的展望，甚至谈谈杀人的细节，都有可能。”

我疑惑：“廖大哥，你的意思是他们计划杀人的时候，鲁大刚并不是来到这里就杀了妹妹鲁灵，而是凶案发生之前，他和鲁灵曾经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

二龙扶着他妈从房间里撤去，廖警官站在门，燃一支烟，看看我：“小罗，怎么样，咱俩去看看”

廖警官依着墙，没急着去，而是缓缓着烟，烟一亮一灭，他的脸很凝重，不知在思考什么。

去吧。”

“那她为什么非要找自己的哥哥”我说：“无法自杀也说不过去，她如果在闹市区横冲直撞，违背通规则，让车撞死。这个算自杀还是他杀”

一烟的差不多，他在鞋底蹭了蹭，拎着手电，也没招呼我，自行走门里。

廖警官咙窜动，此时黑暗的房间里气氛有诡秘，讨论这个问题，我自己都有胆寒。

我虽然也害怕，可也好面，这时候不能辱了解铃的名，我着说：“行。”

“他们当时在嘛”我问。

廖警官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妹妹要死，这个任务只能由哥哥来。哥哥鲁大刚是被挑选来，杀死他妹妹的刽手”

我只好用手电四下里照着，这间面积大，能有六十来平米，布置风格完全就是上个世纪**十年代的普通老百姓家：墙上挂着1996年的挂历，封面还是香港当时很红的女明星，这挂历到现在快20年了，居然一直挂在墙上靠着墙边是一个双开门的老式衣柜，柜上镶嵌着一面写着“鹏程万里”的大镜。

可能是现在这诡异的气氛刺激了我的大脑，我越思考越：“咱们把这行为提炼成一模式，这模式需要刽手和犯人，妹妹就是犯人，哥哥就是刽手。”

我们看到，声音来自于大衣柜。衣柜前的镜是镶嵌在一个椭圆形的镜框上，镜和镜框之间有隙，隙里夹了很多类似于照片的东西。此时“啪嗒啪嗒”的声音，正是这些照片落到了地上。♂手机 g 。

廖警官走到我的边，严肃地看着我：“什么问题”

“刽手这个称谓有不好听，”廖警官说：“应该称为行刑者，比较贴切。现在主要的问题是，这件事是不是孤例，仅仅发生在鲁大刚和鲁灵的上。孤例可不成例。如果仅仅是特例，还不能总结为一模式。”

廖警官反应很快，一把抓住我，把我掩到后，他打着手电照向声音传的地方。

廖警官说：“或许她自己死不了，无法自杀，只能借助别人的手。”

到里面，我下意识伸手在墙上摸电灯开关。廖警官也没回，像是能看见我的动作，说：“这里的灯坏了。”

“假设说，鲁大刚说的是实话，他的妹妹鲁灵确实可以死而复生，怎么杀都杀不死，那么这里有一个我们一直被忽略的问题。”我说。

“鲁灵为什么让哥哥反复地杀自己，意义是什么呢”我说。

“这间我们检查过了，”黑暗中廖警官的声音传来：“提取了手印指纹，正是鲁大刚和妹妹鲁灵的，并没有第三人。也就是说，在鲁灵临死前，两个人曾经在这间里呆过。”

我一咬牙，跟了去。

“对。”廖警官说。

我们正说着，忽然房间里像是起了一阵风，我觉有些冷。黑暗中“啪嗒啪嗒”响起一串怪声。我正全神贯注思考这个奇异案件，突然传来怪声，吓得都炸了。

廖警官陷沉思：“继续说你的想法。”

他说这个，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说：“廖大哥，你想没想过一个问题。”

衣柜旁边是个破烂的写字桌，我走过去，轻轻抹了一把，上面没有灰，显然这里被人用过。

在手电光亮反下，镜里映衬我和廖警官两个黑黑的影。黑暗的房间里，就像是凭空多两个人，这觉非常不好，心里的。

“好，就算她想死，想验从死而生的过程，那么她完全可以自杀啊，楼上吊抹脖，随便。为什么要把杀她的任务给亲哥哥呢”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