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不是吗？”方箐冷冷一笑。

“在。”红袖立即应声。

方箐淡然的眸，波光泛动。“对不起，我不该问的。”揭开人的伤疤，那必是血淋淋的教训。她早该明白的，她不该开提了这个问题。

“还有一件事情，红袖要告诉三小。我家少主约三小今晚三更过后，在西风园的枫叶林会见，他有事情要对三小说。”红袖将夙烨的话带到。

“事实有时候跟睛看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三小。”红袖的里突然闪过一奇怪的光。“有时候，就算你亲所见，亲耳所闻，你的睛，你的耳朵都有可能被假相给蒙蔽了，而忘记了去挖掘真正的真相。”

听吧，宁王爷竟然会将这上等的宝剑送给三小？”

“我想知的是，你怎么看来御天麒这个人怪怪的，你从哪些方面得知他心机比夙烨还有沉，还要冷？”方箐心中虽然有朦胧的觉，但却没有红袖这么直观清晰。

西风园吗？

“直觉吧。”红袖又小喝了一清茶。“怎么说呢，我是在琉璃国的皇里长大的，对于每个人多多少少有一直觉的判断。比如我家少主吧，他在世人的中看起来很完，完的容颜，一的智慧，超的武功，总之吧，让人觉得我家少主是无所无能，无所不会的那人。会不知不觉给人一错觉，觉得我家少主冷情冷心，危险而可怕，不可靠近的神秘人。”

“听起来，红袖姑娘似乎遭遇过？”一个人若没有经历过，是不会有那么刻的领悟的。方箐淡望着红袖。

方箐淡然的眸，微微泛动细碎的光彩。

“怎么？我不拥有这把乌云剑吗？”方箐语气很淡然，没有愤怒，没有傲然，只是就事论事地看着红袖。

“红袖。”方箐突然叫了她一声。

红袖却一把抹去睛里氤氲的珠，她笑了起来。“没事，三小不用歉的。”她指了指桌上的乌云剑。

“我当时才六岁，压不懂得什么，我只是很讨厌那个男人脱我娘亲的衣衫，于是我大叫着，我嚷嚷着，我叫着，爹快来啊，爹，快来啊。结果爹来了，爹一看到当时的情景，他什么都没问，一掌就霹死了娘亲，那个陌生男人也因为输送内力隔断而走火，脉尽断而亡。后来爹知了，他是娘亲的大师兄，也是旗山门的掌门，娘亲是因为爹的仇家来追杀的时候替爹挡了仇家一掌，那掌有毒，名为化骨绵掌，娘亲当时为了宽爹，她什么都没说。娘亲的掌门大师兄知后，他想用他们本门的独门心法解娘亲上的毒，但没想到他们解毒的过程被我看到了，被爹误会了。爹知真相后，他对着自己的天灵盖一掌拍了下去，去向死去的娘亲请罪去了。他临死前，什么都没有代，只留给我一句话。红袖，你的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你的耳朵听到的也未必是事实。”

红袖一摸脑门，她不好意思地望着方箐，说话有些断断续续的。“也不是这个意思了，怎么说呢，反正就是红袖觉得，宁王爷平白无故地送你那么贵重的东西，肯定是另有所图。我觉得吧，宁王爷有时候比我家少主心机还要沉，比我家少主还冷。不知他有多少张假的面，总之，我看着他怪怪的。”红袖将乌云剑搁置在八仙桌上，她安坐在方箐的对面，替自己倒了一杯清茶，一饮而尽。

“三小，你有话就直说，不要这么盯着人看行不行，很恐怖的。”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双手摸了摸臂膀。

“这把乌云剑虽然是一把绝世宝剑，但我还是希望三小最好将它甩手为好。”她的直觉告诉她，方箐不能收下这把乌云剑。

方箐眸微微眯起，她看着红袖，盯得红袖浑寒竖立起来。她放下茶杯，不满地望着方箐。

“我明白你的意思，红袖。”方箐她是真的明白，越是宝贵的东西，越是带着危险的气息。

红袖灵灵的睛里突然凝聚了一片。“小的时候，我很喜玩捉迷藏的游戏，有一次我跟其他伙伴在自家的后院里玩捉迷藏。我不想那个胖找到我，于是我找啊找啊，找到了一个幽静偏僻的小屋，那里荒废了很久，是没有人会去住的。但是我没有想到我看到最不堪的一幕，我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脱着我娘的衣衫，一件一件地脱，脱得净净，那个男人的手放到我娘的上。”红袖说到这里，她明显地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