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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地板来回拖了一次,在这点上,王刚似乎也有一种病态的苛刻和挑剔,安安不想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吵架,故每次切菜后她都把厨房打扫干净,免得王刚又找碴儿,不一会儿,王刚郁郁地走到厨房,他低头看了看地面,捡起一根头发,法官一样板着脸威严地说:"你没有扫地啊。"
安安边炒菜边说:"你怎么不拿个放大镜趴在地上看哩,刚刚才拖的地板。"
王刚捏着头发在安安眼前晃了晃说:"怎么还有头发啊?"
安安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说:"我看你真是变态了。"
王刚悻悻地走出厨房,坐在厅里看电视。不一会儿,安安把烧好的饭菜端上桌面,说:"吃饭了。"
这时,暮色已经四合,窗外的路灯开始燃亮起来,安安摆好碗筷,拉亮灯,王刚啪的一声把灯拉灭,以教训的口吻厉声道:"要懂得节约,你以为我是银行啊,天都没有黑。"
安安忍住火气,懒得做声,瞥了他一眼,然后把碗端向唇边。两人再无话说,自顾自吃起来。
王刚阴着脸,往嘴边送了一块鱼,突然放下碗筷,说:"咸了一点,你重新拿去煮一下,放点水。"
安安淡淡地说:"你自己没手啊,你觉得咸你自己去煮,你要嫌我做不好,自己请保姆。"
"请保姆不要钱啊,你出钱喽。"王刚不阴不阳地顶一句。
两人又无声无息地吃起来,安安吃着吃着,冷不丁王刚冒出一句,"别那么大声。"
安安终于忍不住大声说:"你神经病呀,吃饭也要管,跟你那个妈妈一模一样,我就要大声,我爱怎么吃就怎么吃。"说完,故意大声咀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