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如数家珍一般地说了这么多，郝毅似乎神态自然起来了，睛看着洪钧，等着洪钧接着问，又像是在期待着洪钧的赞许。

洪钧等菲比说完，就笑着对他们三个人说：“行，今天就先聊这么多吧，大致的情况我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我会分别和你们每个人单独沟通。”

洪钧笑了，把手里拿着的那张表格轻轻地放在桌面上，忽然问郝毅：“谁给你发工资？”

洪钧看了一表格，知了郝毅指的是排在最上面的那家客，在末尾的一栏里填的百分数是80%，就是郝毅觉得最可能赢的项目。洪钧刚想说什么，好像忍住了，只是沉了一声，接着问郝毅：“这第二个呢？你也给它标的是80%，你觉得这个项目是不是也有比较大的把握？”

是我觉得应该能赢下来的项目。已经去了好几次presentation了，他们还让我们给他们了de摸，我们也已经把方案书和报价都给他们了，他们说让我等消息，大概月底他们就能最后决定了。”

洪钧便笑了起来，说：“这么说，是维西尔每个月给你发工资喽，怎么我觉得好像是客给你发工资似的。”洪钧看见三个人仍然一脸莫名其妙的样，便慢慢收敛了笑容，认真地说：“因为客让你什么你就什么。”

郝毅立刻回答：“是，他们是主动来找咱们的，说对咱们的产品初步了解以后觉有兴趣，想了解一下。他们提要看de摸，我们就给他们了，他们说印象好的，后来他们说想去走访一下咱们的老用，我给他们安排了，还陪着他们去了，那家老客帮着说了不少好话，我觉得效果不错。这个项目我也向Jason汇报过，Jason也觉得这个项目希望大的，还特批了折扣，所以客觉得咱们的报价有竞争力的。他们说年底以前肯定会定的，因为时间比刚才那家晚一儿，所以我就把这家排在第二位了。”

郝毅一下愣住了，旁边的杨文光和菲比也都呆住了，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快速地瞥了一张着嘴的郝毅，就都转过来盯着洪钧。

洪钧心里觉很不是滋味，他原本计划这个会得闹闹地开一个上午的，没想到半个多小时就已经让他决定结束了。他起初还想让他们三个人互相分析一下别人的项目，彼此多主意，对别人对自己都能有所启发，三个臭匠个诸葛亮嘛，

郝毅见洪钧依然面带笑容看着自己，便着说：“工资？工资都是直接打到我卡里的，每个月Helen发给我一张工资单。您是问这个吗？”

杨文光手里拿着个黑的小本，看来他准备的一些东西都写在本上了，他说了没几句，洪钧心里已经有数了，这个杨文光的能力和悟看来一也不比郝毅些，但洪钧还是耐着听他讲了个大概，他总不能一把他的几个兵仅有的一自信心全都打掉吧。

到菲比了，菲比把一个很致的真封面的文件夹摊开在膝盖上，用一支圆珠笔在文件夹里的纸页上指指着，向洪钧介绍着她目前在的几个项目，当洪钧听见她说到其中一个项目的时候，立刻变得非常专注了。菲比说：“我现在还在跟的一个项目就是普发集团，从我了解的情况来看，普发可能是个很大的项目，估计他们在件上的预算就要在一百万元以上。我听说ICE和科曼盯这个项目也盯了很长时间了，尤其是ICE，你和小谭，不，小谭他们应该和普发的人熟的。我现在的问题就是还没见到他们的层，我都是和他们下面的一些人打，我一个小sales，人家的大老板怎么会愿意见我呢，再说，我就是见了他们的大老板，我和他说什么呀。我和Jason提了好几次，希望他能面去拜访一下普发的人，可是普发的人能时间的时候Jason都是在上海，他不肯单单为了普发专门飞来北京一下，他来北京每次就只呆一两天，他让我安排他和普发的人见面，可普发的人不是你想什么时候见就能什么时候见的。所以我为难的，现在你来了，我想让你帮我去见普发的老板，光凭我自己，我可搞不定他们。”

三个人都愣着，郝毅最先明白了过来，脸一下红了。洪钧接着便看来菲比和杨文光也都先后琢磨来了，但他不想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因为现在不是评他们每个人的时候，更不可能靠说教就能解决他们可能已经固的病，他也不想再听郝毅说其他的项目了，便把目光转向了杨文光，说：“Vincent，说说你目前的项目吧。”

菲比一气连着说了这么多，洪钧都想关切地问问她是否需要喝，一看桌上只摆着自己的杯，就算了，心想，以后和菲比说事，得让她自己端着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