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后,遂良病故,葬在州。两
也贬在
州,也先后病故。王皇后的舅父柳奭也在远谪后丧
异乡。这都是反对武氏册立为皇后的结果。这也正好表示
武氏一贯的手腕,反对她的不得善终。褚遂良,刚毅忠贞之士,功在国家,竟落了个如此凄惨的下场。
此放,皆由皇帝随意决定,无需许敬宗特别提供罪名。罪名也许确实可靠,也许
虚乌有,如果确实可靠,燕王忠自然无法逃命,韩、来二人也势必斩首
死。罪证确凿与否,并不关重要。有证据也罢,无证据也罢,许敬宗知
武后全力支持他。韩瑗
之后,许敬宗就升任了侍中之职。
不幸,这还不算呢。许敬宗接着煞费苦心,诬构案情,最后称这个
谋造**反的领导人
是褚遂良,在广西桂林发动的,并且说这就是韩瑗位居侍中之时,为什么要将褚遂良送到桂林的理由。后来褚遂良更遭远谪,远离了皇权的文教之
,到了
州(即今越南河内)。遂良修了一个表,简短而动人,追叙当年
宗在太宗灵前即位之时,痛哭失声,伏在遂良肩上。遂良自恨有忤圣意,请求
宗赦免他的罪,准他安度晚年。表奏上去,如石沉大海,毫无消息。
韩瑗斩钉截铁地回奏说:“臣意不以为然。一国之兴,在于选用忠良之臣,在使忠良之臣能在其位。问题是究竟陛下需用才,还是需用人才。所谓一蝇之微也会使白布玷污。如今臣
惧小人之势长,君
之
消矣。”韩瑗一时失
,竟引用不得
古语“《诗经》上说:‘赫赫宗周,褒姒灭之。’臣不愿见唐室之衰亡也。”
韩瑗琼崖,在广东海南岛,夷民之地,蛮烟瘴雨之乡;来济则
百越。
宗怒吼说:“你下去吧!”
礼。他对我如此大不敬,我贬谪他难错了吗?”
引用周朝亡国的褒姒,这个典故太不妥当了,话说得太不机,不够圆
。这似乎是公开侮辱武后。朝议之时,武后不声不响,不过她的缄默倒更为凶险。韩瑗的命运算是注定了。
次年,韩瑗、来济,被控结燕王忠,图谋造**反。因为武后定了一个庞大计划,要把反对她的人完全罗织在内。她记得前太
燕王忠,在十三岁时被废,孤苦伶仃,无人照顾,生母
卑微,义母王皇后又死去,情形极为特殊。心想利用燕王忠,诬他僭图王位,以他为中心人
,设计一个
谋,把韩瑗、来济,一切与自己相左的人,一网打尽。只要与自己意见不合,只要妨碍自己野心的,都归
燕王忠一党,都算是叛国
贼。于是,此后几年,在朝廷的政治上,都以这个孩
为中心,将忠良之臣,罗织株连。可怜燕王忠还不满二十岁,惨遭迫害,恐怖万分,只觉得一条
命,朝不保夕。
韩瑗十分沮丧,回家之后,修本辞官,但是皇帝不准。他这次求宗赦免褚遂良,反倒使褚遂良立即被贬往更远的地方——广西桂林。虽然唐室组织机构依然如故,看来唐室的灭亡,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