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果然是一样的针线功夫。

她和冰月说，心中没有怀疑谁，其实是说了谎，她的确怀疑楼嫣然，这一切的确太巧合了，先是杜鹃在园中两位侧妃冷嘲讽，接着杜鹃告状，楼嫣然被罚，杜鹃被责，在她卧病期间，杜鹃了意外，没了孩，这一切算计得天衣无，连时间都如此巧合。

“小萍，今晚的事，别和外人提及，你也知杜鹃的府中结怨不少，若是被人知你私下给她烧纸钱，她们会认为你和杜鹃是一条心，日后必定为难你。至于杜鹃投湖，你心中有疑惑也闭了嘴，莫要多言，否则会惹祸上，一句话也别说去，包括我问杜鹃香料的事，就当你今晚没来过这里，明白吗？”云不悔沉声说。

小萍说。

难怪她觉得那香的针线活如此熟悉，楼嫣然极少动针线活，唯独有一次摇光生辰，她送了一个荷包，荷包绣的是蔷薇，当时摇光还说自己喜牡丹，她怎么没绣牡丹，所以有些印象。

她没了孩，对楼嫣然已无用，楼嫣然没必要害死她吧，以她对楼嫣然的了解，楼嫣然一定更希望杜鹃看着她如何坐稳大少的位置，她更想让杜鹃嫉妒她，生不如死。

那些病弱，委屈，原来全是装来的，她厉害着呢，云不悔暗骂自己痴傻，竟然还为了楼嫣然去和程佑天说什么结发之妻不可相负气的话，原来她不需要人帮忙，她自己就能扭转乾坤。

从杜鹃怀那一刻开始，楼嫣然心中就寻思着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掉孩，所以才有了赠送香一说，她知杜鹃的，一定会日日佩，日日闻着麝香，对母和胎儿必定有损。稍有不适便会小产，楼嫣然算准了时间，自己被罚卧病，杜鹃一小产，谁也怀疑不到她上。

且如此明，谁都没有察觉来。

小萍咬说“杜鹃小产后，一直被侧妃娘娘待，娘娘说杜鹃害死孩本就该死，所以小产后没补好便重活，又被杖打。她求大少救命，大少却说自己不敢得罪侧妃娘娘，杜鹃心中不忿，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报仇，她虽然大，可求生心切，绝不会求死，婢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杜鹃会投湖自尽，婢真的太意外了，她死的前一晚上还和婢说她失去的一定会拿回来的。”

云不悔心中一震，是楼嫣然送的？

云不悔心底叹息，楼嫣然真是机关算尽。

“自是当真，婢万万不敢撒谎，若有一句虚言，婢不得好死。”小萍赌誓，云不悔面沉重，若杜鹃投湖不是意外，那边是有人故意要害死她。

“此事当真？”云不悔惊诧极了。莫非杜鹃投湖自尽，另有隐情？

“世妃，有一件事，婢不知该不该说。”小萍吞吞吐吐地看着云不悔，似乎有话要说，云不悔微微一笑，给她鼓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