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我。你还不如杀了我。”

“是不是那个叫卡洛斯的？”

那个人的脸又开始扭曲起来，弯着脖。“也许他本不需要听你说。那只纳粹猪到都有线。施特普代街跟别的地方有什么区别吗？只有他才知你长什么样。除了他，还有谁办得到？”

“他已经死了。”

“抓到哪里去？”

“你说的‘我们’是指谁？”

“夏纳克。”

“捉到你之后，有人会用无线电通知我们。车上的无线电。”

“我们从来没听说过他。”

“还有德赖·艾本豪森餐厅的那个。”

“你应该知。”

“你怎么知我在这里？”

他又往前走一步。不是第一扇，那个凹里空空的。也不可能是第三扇门，因为那扇门正好靠着墙边，形成一个死角。一定是第二扇门，对了，第二扇门。有人躲在第二扇门的凹里，可以突然冲来，向右或向左，或者，当人从前面经过的时候，他可以其不意地冲来，用肩膀把人撞到楼梯的栏杆边，人一翻就会摔到底下的楼梯上。

别再想了！

那个人想反抗。他推开杰森的膝盖，奋力到墙边。“不！”

“没有！”那人痛得整个脸都变形了。他说：“两个…只有我们两个。有人付钱让我们来。”

“怎么？…”那一刹那，凹里忽然伸一只手。杰森立刻开了一枪，打穿了那个人的手掌。“啊！”那个人吓了一，猛冲来，但已经无法再举枪瞄准了。杰森随即又开了一枪，打中那个人的大。他立刻倒在地上，全搐扭曲，缩成一团。杰森往前跨一步，蹲下来，用膝盖压住那个人的，枪抵住那个人的脑袋。他压低声音轻轻跟那个人说话。

“谁？”

大笑。他背靠墙，把枪握好。接着，那个笑声消失了。那是个醉汉的大笑——断断续续，莫名其妙。

“太好了，”杰森冷冷地说“你们不但是二角，而且很心帮助对手。你们的车在哪里？”

杰森转向右边，把枪换到左手，然后右手伸向腰带，那把装着灭音的手枪。距离门大约六十厘米时，他转面对墙，把左手的自动手枪举起来，伸那团影中。

杰森试探他说：“你骗我！”说着，他把枪用力住那个人的咙“我从来没有跟夏纳克提过施特普代街。”

“现在已经死了。昨天还没死。已经有人通知苏黎世：你还活着。我们和所有人打听…找遍所有的地方。夏纳克知你在这里。”

“所以你们的买卖就是杀人。”

他一跛一跛地走向楼梯，扶着栏杆，开始慢慢下楼。这栋宿舍总共有四层，他住在楼。当时，他脑海中直觉地浮现居临下的意念，于是持要租楼的房间。他为什么会有这念？他租了间脏兮兮的房间，打算要住一个晚上，这是什么理？避难所吗？

他已经走到了二楼的楼梯，每走一步，木的楼梯板就发嘎吱嘎吱的声音。这时候，要是房东从底下跑来看个究竟，那他恐怕会大失所望了。在过去这几个小时里，他大概一直暗自窃喜，来的是个阔佬房客吧。

“你讲话莫名其妙。不过，我们是要来抓你，不是杀你。”

那个人咽了一，痛得嘴绷。“生意人…这纯粹是生意。”

杰森找到了钥匙——钥匙包里总共有三把——然后他捡起那个人的枪，袋里。枪比他手上的那把小，而且没有灭音，由此看来，他说是来抓他而不是来杀他的，这话有几分可信。楼上那个金发男人是主力，所以他需要一把灭音手枪作掩护，必要时可以打伤挟持对象。不过，如果楼上是没有装灭音的枪声，那就意味着情况有变。所以二楼这个瑞士人就是后援队，他手中的武

“在外面。”

“你恐怕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说着，杰森举起枪柄向那个人的脑袋猛砸下去，那个瑞士人立刻昏了过去。

“底下还有人吗？”

“把钥匙给我。”有了车钥匙才能启动无线电。

突然间，他听见一个声音，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像柔的纤维飞快地划过糙的表面。那是衣服在木上的声音。二楼上三楼的楼梯和下一楼的楼梯中间有一截短短的走廊，有人躲在那。他不动声，继续往前，一边走一边盯着那几块影。右边的墙上有三扇门，嵌式的门框很，整个门形成一个凹。其中有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