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渐又从屋里气冲冲地回到院里：“人哪？！他人死哪里去啦？！”

杜渐见不着细米，冲着细米的妈妈：“你连一个孩都不住！刻，刻，总有一天要刻到你脑门上！”

“校长，校长，杜校长…”林秀穗第一个跟了上去，随即又有几个老师跟了上去。

办公室里的老师们闻声，以为冯醒城怎么了，都跑了来。

因为位置的原因或是因为要开挖新的河的原因，稻香渡中学曾几度要搬迁它地，但，最终都因为这幢带廊的大屋而依然留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等冯醒城去看第四廊时，其他老师们也分别从几廊上发现了问题，几乎是与冯醒城的第四声“哇”同时，响起一片“哇”声。

红藕了，朝校园外面跑去。

“怎么啦？”杜渐走上前来，察看着。当他看到廊被刻的痕迹之后，大声问：“谁的？！”

梅纹一直战战兢兢地站在栅栏旁，她被杜渐的那番怒*吓坏了。她担心这个时候细米会突然从外面回家，她不住地朝院门张望着。当她见到红藕也站在门时，便走了过去，悄悄地将她拉到了一旁，低声说：“你去快找细米，让他先别回家。”

杜渐的样，好像是他只要将细米捉到手，就要将他死。

梅纹端着粥碗，不时地看一门：细米在哪儿呢？她隐隐约约地听到天边响着雷声。

冯醒城双手一摊：“这还能有谁呢？”

无人回答。

细米的妈妈说：“打死了才好呢！”

细米不在家。

冯醒城小声说：“再看第二、第三、第四。”

“到底怎么了？”

细米的妈妈见杜渐这番脸*，问：“怎么啦？”

冯醒城已转去看第三廊，随即又“哇”了一声。

杜渐正从校门外往这边走来。

稻香渡中学的老师们也喜这幢大屋。他们喜在廊下聊天、喝茶，或倚着廊看学生在校园门。廊下是夏天乘凉的好地方，也是冬季晒太的好去。

老师们就分开站在院门两侧，如果见杜渐在打细米时下手太狠，好上来搭救。

老师

细米的妈妈虽然有害怕，但还是回敬了杜渐一句：“你怎么不？就该我一人呀？”

杜渐说：“这回非揍扁了他！”

杜渐很快走到了廊下，见老师们一个个都那个模样，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发现廊被雕刻，已是第二天傍晚。

廊下，老师们有蹲着的，有坐着的，有站着的，犹如一群雕像，皆木然无语。

“怎么啦？”

杜渐一脚踢开院门：“细米哪？！他人哪？！”

天黑了，细米还没有回家。

“怎么啦？”

老师们散去，梅纹帮细米的妈妈一起收拾着碗筷，妈妈小声说：“他不知在哪儿？死在外面也好。”

昏暗的灯光下，大家都在很沉闷地吃着晚饭，谁也不说话，只有一片“嗤溜嗤溜”喝稀粥的声音。

杜渐察看了第二、第三、第四之后，变得暴如雷：“谁的？！谁的？！”

杜渐一下哑了，他掉就往家走。

“还怎么啦？他把那四全都刻啦！刻，刻，刻了家里的，现在刻公家的了！那四也是能刻的吗？！”他往屋里走去，大声喊叫着“他人哪？！人哪？！”

冯醒城正在察看第二廊，随即又“哇”了一声。

无人回答。

第一发现者是冯醒城老师。他躺在藤椅上喝茶，偶然一瞥，看到其中一廊被人刻过了“哇”了一声，茶杯盖落在地上，跌得粉碎。

细米的妈妈退避到一边。

宁义夫说：“你看看就知了。”

杜渐喜这幢大屋，除了晚上回家睡觉，其余的时间，他都会呆在这幢大屋里。这座大屋让他有一殿的觉。他坐在这里办公、喝茶、开会，神振奋，甚至觉得气度非凡。他非常喜这觉。有时，他会跑到远，与它拉开足够的距离观赏它。他发现，这幢大屋之所以有如此魅力，全是因为那四廊。他不是学术的，也不是学建筑的，因此，他说不明白为什么会在一座建筑中有如此重要的位置和如此大的功能。

有一奇怪的觉：它们喜他用刀刻它们。

梅纹一时不肯回自己的房间，持着要在细米家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