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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2/2)

“岂止是块材料!”梅纹的气十分肯定。

梅纹说:“校长,师娘,将细米给我吧。”

渐一时不能明白梅纹的意思。

“不。”梅纹说“你们也许并不认识你们的儿。”

渐下意识地望着梅纹那一双细如笋的手,有疑惑。

梅纹将两块金属牌扔回到了那滩灰烬里。

秋天的太正挂在苏州城的上空,与往常一样明亮。

细米的妈妈说:“你能住他的野*,不让他闯祸就阿弥陀佛了。”

“我来教他学雕塑。”

细米的爸爸妈妈得知这一切之后,对梅纹又增添了一番怜

后来,她和他一起离开了苏州城,他被分在了离稻香渡十里地的燕湾。

梅纹发现手旁有一小木,便捡起来,去灰烬。她从灰烬中好几块金属牌,那上面是一些英文字母或法文字母、西班牙文字母——那帮人将父亲的作品所获得的各奖牌也一起投于火中烧毁了。

“可是,”杜渐说“你教他又有什么用,他不过就是一个顽童而已。”

渐说:“朽木不可雕也。你愿意就试试看吧。”

该说说细米了。

爸爸的好朋友郁伯伯收留了她。爸爸搞木雕,郁伯伯搞石雕。不久,郁伯伯、郁伯母也被关到什么地方去了,负责保护她的是郁伯伯的儿郁容晚——一个比她只大两岁的瘦弱文静的男孩儿。他经常带着她到苏州河去,他们坐在河边,看着各式各样的船在光下或月光下行过。他会从袋里掏琴,用一块永远很净的手绢将它,然后坐在石护栏上起来,让寂寞与思念随着琴声一起飘向苏州河的天空和远方的烟村…

风,打苏州河上起,从街的那向这边来,灰烬纷纷扬起,像漫天飞舞的黑雪。

“他难还是块材料吗?”杜表怀疑。

梅纹拿起两块金属牌互相敲了敲,样像一个收购破铜烂铁的人在敲卖主的卖品。

梅纹不好意思地将两只手摊开,放在自己的前看了看,说:“我从小就喜往父亲的那间作坊里钻。我喜那些木的味,喜那些刻刀,喜看木屑从父亲的刻刀下飞落下来的样。有时,父亲的作坊里会来很多人,他们坐在一起谈话,我不父亲的反对,也偏挤在他们中间听着。小学毕业时,我正式向父亲提我也要学雕塑,被父亲否决了。其实,他早和母亲商量好了,让我跟母亲学彩画。父亲的理由很简单:学雕塑会损害一个女孩的手。后来,我虽然跟母亲学彩画,但心思还是在雕塑上。我虽然几乎没有动过手,但我知雕塑是怎么一回事。”

梅纹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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