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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2/6)

“坦率地跟你说,也不是!”“也不是?”

“谁?…哪个林奇?…”

“我不采纳那个提法!没什么理!苏联就是苏联!它解了,也还是要称它为苏联嘛!就像苏联现以后,我们称老托尔斯泰时代的那个国度,就说是俄罗斯,而用不着说‘前俄罗斯’!…你嘴上‘前苏联’‘前苏联’的,什么意思嘛!难有个‘后苏联’吗?…比如《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本小说,说它是‘苏联小说’,准确得很嘛!说它是‘前苏联小说’,画蛇添足嘛!…你笑什么?”

“保尔·柯察金那样的?”

“有人会认为你是在持一过了时的,古典的小说观…当然我是理解你的想法的…古典,也往往就是经典…用这样的标尺衡量…你的期望值够的!…”

“那就想象一个来!”

“…也许,我这期望不仅是太,也太不合你们文坛的时宜…我总希望在小说里看到承载着崇理想的英雄形象…”

“我自认真理在我——还不仅是我——跟你说,我的同志不敢说很多,却也不少——真理在我们手中!…是的,真理往往既不在极少数人手里,也不在绝大多数人手里,而是在一分人手里!…不要总让苏联的解像噩梦一样缠绕着自己!…”

的小说甚至是非理非情也非逻辑的,只是叙述方式上新颖奇特,游戏文字,引人惊奇而已…可我总觉得最该有的一小说,还是能让人读了怦然心动的,不激动也动,不动也多少引来一些个思索…”

“…你要什么样的英雄?你那样的?…”

“你为什么总苏联苏联的?现在好像都要说‘前苏联’…”

“…你以为我的思路,跟我爸一个样?…他们那一辈的,有不少都跟他一样,还没从苏联的模式里超越来…这当然也难怪!…十月革命,阿芙乐尔号的一声炮响,当然了不起,开放了灿烂的理想之!奥斯特罗夫斯基写的那本小说,不但充溢着正义的激情,艺术上也是成功的!保尔·柯察金这个形象,他那为理想献神,那的意志超绝的毅力…不消说都是非常值得当代中国青年钦佩和学习的!…可是,我跟我爸他们的分歧就来了——我认为这本很好的书,保尔这个很不错的艺术形象,也是有明显的缺的…这本小说里,显示对市场经济、个人利益、民间空间的偏激批判与排斥,比如保尔对他哥哥的那否定与批判,我以为就并不恰当…我这样说并不是苛求一位早已作古的残疾作家,更不是诋毁一本久负盛名的革命小说;我的意思是,面对苏联的解,我们应当思,苏联式的社会主义,其本是否确实已包着无法再支撑下去的消极因素?…我们现在所搞的,所维护的,都并不是苏联式的,保尔所参与的那社会主义,对不对?何况时代已大大不同!…我们现在搞的是有中国特的社会主义,所以我们现在没必要再把这本书当教科书,而只能是当参考书;保尔这个英雄形象也只能算是个神上的正面参照,而不能将其小说中的思想行为移到今天的中国作…”

“请原谅…我不是讥笑…我只是觉得实在新鲜!…现在传媒里都是用‘前苏联’的提法啊…”“那也不是一概没有理,但那只是一个特指,比如说到乌克兰,为了尊重历史,可以在某情况下称它为‘前苏联成员’…我在我那个专题节目里,一般情况下就直呼苏联,比如我说‘苏联歌曲《卡秋莎》’而不加个‘前’字:苏联虽然解了,它留下的艺术瑰宝却没必要随之连产生的时空都没个准确的归属了!好比我们说到欧洲历史上早已解的普鲁士,普鲁士就是普鲁士,谁非说它是‘前普鲁士’呢?再好比我们说曹雪芹是清朝作家,这就够了,有必要说他是‘前清朝作家’吗?…”

“我要现时代的!”

他便加以说明。纪保安没等他说完便说:“啊,他呀!知…那算什么英雄!那是个怪人!”

“可不少人,特别是年轻人,对他崇拜得五投地!”

“…啊,其实不必想象,有了…林奇!我们文坛上本来就有英雄啊!…”

纪保安笑说:“我也不老啊!我这样的年轻人也不会很少,我们心目里的英雄可不是这样的!…”

纪保安咄咄人的雄辩,多少有挫伤他的自尊…他不禁说:“没想到真正的新在这儿呢!卢仙娣、野丁之真是相形见绌了!…”

“嗬,你这真是惊世骇俗之论!”

“如果写小说的他一时还没遇到那样的人…”

纪保安继续振振有词地议论说:“…我们确实正在开创非常新鲜的事业!我们正在行制度创新!中国,将向全人类昭示:它既不走苏联那走了七十多年走不下去的路,更决不走西方那条路!其实中国几十年来的发展过程里,只有很短一段是‘全盘苏化’,并且那一段里也还并没有真的‘全盘’,六十年代中国已经另辟蹊径…到八十年代,更是自有特!我就常跟我爸吵:张什么?我们早已不是苏联那社会主义!它解是它的事!心里去跟它类比,没必要!…担心中国‘全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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