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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此生遗撼(2/2)

“你居然敢跟朕这么说话,朕也该反醒反醒是不是太着你了。”

长宁垂听着,呼渐沉,但却是松了一气“臣知陛下是生我气了,才会跟这过不去,所以臣心里有些惶恐。”

“那陛下还知痛?我只知陛下要的都是别人的心痛。”长宁说着说着就笑了,须臾听着听着也笑了 ,两个人之间好像突然拥有了可以分享的小心绪和小秘密,不经意间就在这一笑意里建立起來。

须臾的声音平淡,一如平常“你经百战这血是见得多了,怎么见朕这么血就怕了?就因为朕是一国之君所以你另所待?”

长宁唤了须臾几声他也未有理睬,即便是下山他也扬鞭前行,长宁刚想喊他注意不要跑得如此快时,那已经一个折蹄须臾就从背上落了下來,向山下去,长宁连忙从上跃起想要扯住还要下坠中的须臾,然而这时须臾已经抓住了一簇野草止了跌势。

“不是。”长宁知了须臾的意思,连忙站了起來行割了上的衣袍替他包扎,须臾这时却递过一方手帕,长宁接过手帕迟疑了一下,便替他包扎起來。

面前的这个女今日虽未着红衣,但姿依旧修长,历经战争的凛然气质即便收敛,仍然令其显得卓尔不群。她的上有一历经时光沉淀之后的成熟,散发上清清淡淡的香,须臾的睫颤了颤,显主人心绪起伏的端倪,他突然一伸手将她拉坐在他上,又的将她搂在怀里。

曲着长得极为怪异,也偶有一绿草一苍耳趴在泥土里,看起來病殃殃的有气无力。

“你还知惶恐?我只知你一向有恃无恐。”须臾抬了抬,不远有一条河,边上有一排细柳已漫上了一枯黄,有叶徐徐落下,隐约可以瞧见秋天的模样。长宁倒是沒有反驳须臾之意,而是掏手帕去河边沾了,又去兜里翻找药膏,给须臾的伤稍稍清洗了一下又涂上药膏。

须臾抱着她只觉得情炽烈的,然而那心却是冰凉冰凉的,或许这一世她从属于他的温存就只有这么一刻,他就情愿时间停留在这一刻里,就这样彼此抱着缩在彼此的怀里也是很好的了。

长宁有些“臣已经心有所属,是陛下…是陛下來晚了一步。”

但时间是不会停止的,须臾终于放开她的同时苦笑了一下,此时他心里虽有拥抱的短暂快乐,更多的却是郁闷愁结,此生的缺撼是必定的,是那么的明显那么的无奈。

“痛,苏长宁,你就不能轻?”须臾掀了掀眉,

长宁连忙将他扶起來坐在一块大石上,掀了他的一角一瞧,脸一变连忙跪下:“臣有罪,让陛下受伤了。”

须臾掳了掳发突然指尖上一阵疼痛,再一看原是这一路落下來以致发上都沾了许多苍耳,这尖尖的小刺扎他的手指有一血意涌來。

若是着以前长宁的格会毫不犹豫的上前替他包扎,但现在不同了她需要避嫌,所以就僵着一直沒动,须臾看了看她,收敛了笑意,话句里也有些冷意:“怎么殊大人就沒有要替朕包扎的意思?像丞相那日的待遇朕是不够资格享受么?”

“陛下。”长宁有些惊讶有些挣扎,但他的话却沉沉的压过來“别动,动了我会杀光所有你边的人,我说一不二,到时你会后悔的。” 须臾的声音在山丘上低沉地回响,穿过浮动的尘埃,透过惶惶的轻风,落长宁的耳底心上“朕贵为九五之尊,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但偏偏就除了你,除了你,你可知?”

“不是陛下我,而是陛下仁厚,民如。”说这话时长宁已经上好药,作了简单包扎。这才有空抬起來看了看须臾,这一看却沒忍住又噗嗤一下笑声來,指了指他的发“陛下你现在像个刺猬,一只丽的刺猬。”

“是啊,朕來晚了一步,就这一步之差,整个世界都不同了。”须臾在絮絮的说着,长宁也沒有动由他搂着说着心里的气话,只是明明风很轻,她却觉得风在脸生疼生疼的。自须臾继帝位之始他便意气风发显峥嵘之意,唯有这会儿她突然觉得他有些落魄,是为了一个女人的落魄,是源自于心底里的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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