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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荒唐之事(2/2)

“他是來讨无忧的?笑话。”陈陵君面不悦“他一面向吾王讨要无忧,一面又向我來贺祝我拥兵自立为王,此举岂非别有用意,想效仿当年秦计以挑我与吾王的关系?”

说着她便掩嘴一笑,打趣起墨玉來“墨玉你把你那些男都放了吧,都是些什么货,这么一比简直不能下啊。”

宁越“公于贵国目的简单,只为求一朵无忧,陈陵君不肯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将他相囚,此举实为置两国于不顾,刻意挑起两国战火?”

闻言,宁越放下茶杯细细的笑声來,又轻言轻语“外面两国正是战火酴醾,而你我却于此品茶论,当真是世间罕有之奇事,不过,不知这杯茶喝过,我还能否有命活着回去…”

这时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过來,着家丁服侍,但一看衣服质地澄亮柔又是个有地位的家丁,一边走嘴里喁尔蹦骂咧之语,极是鲁俗气,大概怕人发现左右张望摆一个掩人耳目的架势,走着走着就走到假山之侧,这会儿长宁倒听清楚了几分,原來这人刚受了陈陵君的二十下杖责,走路还一蹶一拐的,对陈陵君多有毒辣怨言。

长宁看了看太,已经开始西斜,那一抹落日是最红,半衔半在天地,这样的光景真的能把人看呆住。长宁笑笑,再忍一个时辰便能來舒展舒展骨。

陈陵君四十岁的年纪,留有一髯长得也算好,材修长肤白皙,他轻捻起云广袖,笑:“今尖新茶,丞相大人可要尝尝?”

了,天上隐有钩月,池泛光微现潋滟。长宁瞧着四下无人从假山后跃了來,远一束灯笼之火的微光照了她脸上,长宁瞧了 瞧自己的打扮,以这样的衣饰一旦混必必遭猜疑,所以她瞅准了机会潜一个丫环的房中,偷了一衣服换上以求掩人耳目。

陈陵君笑笑,狭长的眸不禁泛起一光泽“这是鄙夫人去梅园上搜來的净雪,就着今贡的新茶煮成,用沸了三次,滤去残渣浊气,方得此一小壶。”

清雅之人。”

“丞相此言差矣,我又非噬血之人,又怎会对丞相大人下此毒手,不过…凡事未有定数,丞相大人若然心怀歹意,也就别怨我以牙还牙了。”陈陵君反驳。

宁越起那纹着彩釉的致茶杯,抿了一,扬眉:“甘冽清香,倒有梅上清雪的味,好茶!”

“我又能有何歹意,是陈陵君心怀叵测在先吧。”宁越颌首笑“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便挑开了说。”

香炉青烟袅袅,屋中沉浮着淡淡的龙涎香,宁越一白衣席地而坐,金冠峨带,面如冠玉。

长宁听着倒也叹息了一声,此次攻打衡夏,看來当真是须臾有心为之的了,不仅是池晏來了,连庞即也过來了,灭衡夏虽说是早晚的事,但來得如此快速,那么下一个,再下一个,该就是南陵了吧,到时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什么男,你这坏妹妹、坏妹妹…”

这人?难是孤前來?长宁探着仔细的向四周看去也未曾发现十二云骑兵的影,难他就不怕被陈陵君所囚?长宁这时候一敲却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这人今日來此的目的便是送上门來让陈陵君囚住的吧。

但长宁知此刻自己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为今之计是尽快找到须臾,若是一旦须臾被推上战场置于两军阵前,那不仅有失天颜面,而且危险也越是加大,到时就失了一切胜算,想來不是须臾所要的结果。

这府邸中侍卫极为森严,长宁小心翼翼却还是数度差与侍卫杠上,因此每去一都费尽了心机,但不知不觉也已探这府邸中心之地。而现在她最大的尴尬之在于:她不能打草惊蛇更不能随便手伤人,能避则避。

“陈家…”远有人唤他,这人方才换下沉的面容摆上笑脸,向着來人相迎了过去。

但是这府邸是如此之大,若是芒然苦找定然是大海捞针,而且她自己都在这个宅里左转右转的被迷了,即便救了须臾离开也是机会渺芒,长宁用手敲了敲额,让自己冷静下來,这时她一抬就见远白衣在灯笼火的映照下格外显,他走得不不慢优雅绝艳,这人不就是宁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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