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回了吗？”

程家

名叫“卡萨布兰卡”的包房，有客人陪酒的姑娘，款款摇摆的推门去，四五个男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中间有一位金发碧的外国人，看见我，颇满意，招招手让我过去。我觉得这一天运气蛮好，我喜年轻的客人，斯文不龌龊，把自己当情圣，没有太过下的手段。

推开门，便见灯红酒绿，浮光掠影。

不过，好在，我回来这里，而明芳，她也在这里，我此刻面对她，忘了之前的委屈，心里有柔的情绪，看见她放在桌上的手，轻轻在上面。

我从法国回来，父亲和母亲却访洛哥，哥哥的手机像往常一样不开，这大的屋，来来回回，一家人都聚不齐。

她现在梳着过耳的直发，穿着淡蓝的针织衫和米的长，非常适合她的颜和款式，更显得材苗条。她用英文问她的学生说：“你们看完《老人与海》了？喜吗？”然后她终于看见了我。

男人笑起来，我松一气。

我每周有一晚的时间来“倾城”坐台，赚到的钱足够自己平时的开销，还可以往家里寄回一些。

在她下课之后，我们在学院附近的咖啡厅小坐。

她知不知？

我想我不是唯一一个过这日的女大学生，实际上像我这人并不算少，我觉得还算富足，又懂得一定的自我保护，因而没有吃过太大的亏，我的意思是“太大”的亏。

“明芳。”

“我知。我并不惊讶。你从小在任何集里都是最优秀的学生。”

“我也给你寄了信。”

我喜唱歌，喝的半醉的时候，尤其的投。学王菲，唱年，学莫文蔚，唱盛夏的果实，都有声有，情到时，微蹙眉，有客人说，这个女孩，心里有事啊，望他一，不说话，有钱的男人在这一夜，里便有了你。我是不台过夜的，却总赚的小费满满。

在上课铃响之前，明芳，傅明芳走教室。

“就是想喊你。”

“是啊，我写十封，你回一封，还长不过明信片。”

“算了，家，你好像又成了小孩，我也怕你功课太重啊。现在不是好了，你回来了，我们能经常见面。对了，你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听我爸爸说，你爸爸已经给你安排到外的翻局了？”

“明芳。”

我养活自己，我生活。

“啊？”

骆驼说：‘我不跟长在脸上的人说话。’

“我听学生说起你的报告会，家。你从来都是风云人。书念的好吗？辛苦吗？”

“你只给了我那个信箱。”

傅明芳老师的英文读课，在3号教学楼的402房间。我到的时候，学生不多，坐在后排，靠窗边的位置上。陆续有别的学生来，好像有人认识我，女孩看看我，又跟同伴接耳，我向她们笑一笑，她们兴采烈的：“程家学长好。”样不象英语系，倒像是韩日语系的人。

此人并非不知我的心意，只是，如此吝啬。

“你给我发到哪个信箱里？啊，对了，hotmail系统调整，我忘了自己的用名，就再不用那个了。”

大象对笑得前仰后合的蛇说：‘长在脸上，总比脸长在上好。’“

也有巧成拙的时候，有天陪着外省的地产商喝酒，没清对方的来历，扮斯文，结果差被赶包房，我赶快弥补，说：“叔叔，叔叔，我讲个笑话，好不好？

大象问骆驼：‘你的咪咪为什么长在脸上？’

我回到学校办手续，作报告，因为我已经拿到法国的文凭，六月份之前将硕士论文给国内的导师，就可以毕业。校园别来无恙，学弟学妹对我情涨。我想起自己这般年纪的时候，也曾如此迷恋某人。

因为得天独厚的条件，我会用九语言说“我你”曾经有越南的客人看着我，说像家里的小妹，我用越南话叫“阿哥”满屋的人都会被我都得笑起来。

“啊？”

画的长，在小小的脸孔上，几乎飞鬓角，嘴上抹着鲜艳的红，因而显得发黑得几乎发青，发被的竖起，颈。外国人喜这样的东方女。

这里是城中最红火的夜总会“倾城”我是这里众多妖艳女郎中的一个，名叫飞飞。

换上金的裙，包裹着年轻的。对着镜，笑一笑，又笑一笑，样妩媚。

明芳笑一笑，白皙的脸孔在光下几乎透明。

“否则我能去哪里？除了翻译，别的事情又都不会。”

“不辛苦。我都应付得来。明芳，我的论文和毕业翻译实践，法国老师都给了A。”

我在黎两年，因为课业繁重，实习太忙，中间不曾回国。我给明芳发了无数电邮件，又如石沉大海，没有回复，两年中，我给她写了十封厚厚的信，她在去年圣诞，回复我一封，叮嘱我认真念书，注意，长不过200字余。

我说“嗨”

“我的e-mail你从来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