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些什么？”

六月份，海面夏涨，校园里盛开芙蓉。

哥哥仍是不回家，父亲母亲仍然忙得好像超过国总统。

程家

旭东在我前摆摆手：“想什么呢？”

他从包里拿一打文件，我接过来，翻一翻，是旭东自己的公司在非洲里承建桥梁工程的标书“我老爸盯着看我的表现呢，这个工程我志在必得。”

又是周末，我在“倾城”坐台。运气不是太好，今天没人找我。恹恹地打个呵欠，拍拍嘴，被大班茱莉娅看到，指着我说：“飞飞你有男人了？”

他看看我：“我有事想要拜托你。”

从洗手间来，扶着墙往回走，在走廊的一侧，看见似曾相识的影。一个男人，烂醉的样，坐在地上烟，那纤细的奇怪的香烟，黑的发挡住他一半的白皙瘦削的脸庞。

在准备毕业论文的同时，我开始了在外翻局的实习。作为新鲜人，每周有至少两天的时间参加培训。内容我已习以为常，社会生活各个领域内的专业词条的汉法对译，外文速记练习，同声传译模拟…虽然我的基础不错，又有在黎三大的留学经历，不过，这是一个需要从业者永远不停的加学习，行自我提的行业，竞争与淘汰是残酷的。

菲的表现与众不同，她笑着从我的手里接过奖状，然后居然在众人面前说：“谢学院，谢我的父母，谢导演阂们的team，我能获得奥斯卡奖非常兴。我你们。”然后，作一副手膛，克制情又难掩激动的样。绝对是奥斯卡影后的风范。

“今天晚上坐台，还敢熬夜打游戏，你一专业神都没有。”茱莉娅珠一转，上下打量我“女？”扒扒我的眉，又看看，以职业经验认定我不是撒谎，嘻嘻笑了“二十岁的老女，珍稀动。”然后姿摇曳地走了。

我一个人安静的过日。有一天耐不住给明芳打电话，告诉接电话的保姆说找她，听见她的脚步声近了，突然丧失勇气，放下电话。

而实际上，一天前，作为优秀学生代表的我刚刚把全国法语会考一等奖第三名的奖状和证书发到她的手里。

我说：“总得一个星期吧。”

“说呀，你跟我怎么还客气上了。”

“我又一份标书要译成法文，信不过别人，你帮我看看吧。”

“行。太好了。我还怕你忙不答应呢。”他说着拿一张银行卡，放在我面前：“你给哥用心啊。”

“没有。”

受的英教育。而最简单的解决方式，就是现在这样。

我说：“没有。”将五分熟一块多的排放在嘴里，看看盯着我的旭东，又重复：“没有，找人真不容易。”

我看着他金光闪闪的背影，心里就纳闷，一个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媚的姿态，这么放的言行，和这么恶毒的一张嘴。

第4章

“少来。”我把卡推回去“怎么跟我还这样？

那天，旭东带我去了一家城里最好的夜总会，名叫“倾城”有灯红，有酒绿，有年轻貌的女郎柔的腻在人的怀里，这是迷的温柔乡。可在人群中，一个人的灵魂却更是孤单，我躲去，我自己的烟，被旭东发现，急急地推我回去。更大声的唱歌，喝更烈的酒，不知在哪麻醉的作用下，我突然觉得有喜这里。

这样的双重生活，悄然无声的继续。

他说的是乔菲。

可是，他已不在那里了。

我想起她之前搞笑的，真是好奇，这个孩是自什么样的家。

渐渐有些笑容在脸上，然后这笑容越漾越大，我渐渐笑声来，这是个老办法了，沮丧的时候着自己笑，一张笑脸总好过一张哭丧的脸。

是啊，我要学习啊，我得背单词啊，可这是说不的理由，晃着脑袋说：“我昨天晚上打游戏打得太晚。”又吼“我还是女呢。”

我的天，这个女生真是个活宝。我相信她简直是有备而来的，她知自己会获得这个成绩。同学们笑成了一团，老师们也宽容的理解这个优秀的学生离经叛的幽默。

“你圈青黑，还总是睡不醒的样，我看就是房事过度，你现在丑得要命。”

旭东终于想起了一件事情，有一天一起吃中午饭的时候问我：“我上次让你帮我找的那个姑娘，怎么样了啊？”

午夜时分，我被招去包房，喝酒，唱歌，讲笑话，不着痕迹的尽力躲闪客人的灵神掌，这一夜，奇的疲惫。终于借上洗手间得以小息片刻，在镜里看见自己还真是难看，面无光，圈青黑，被烈酒泡了的嘴。

不能跟小费过不去。

我觉得神有些恍惚，麻木的向自己的包房走，我是不是喝醉了？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我又快步地走回去，一不能抗拒的力量推动着我要去看个究竟，这个烂醉如泥，大麻的男人，是不是我心中的那朵白雪。

在这地方，这副样，这，不应该，是，程家。

“笑。”我对自己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