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明威警戒地环视四周，见没人，上前问：“你怎么来了？”

两人一边打球，一边小声着。

“她现在在哪里？”

“你会用的，很简单的，就跟用字典差不了多少。”说罢，姜连一个“再见”都没说便脆地掉走了，让黑明威措手不及，一时愣在那儿。后来想追门去时，她已在外面关住门，匆匆地走了。黑明威打开门，追去，只听到一声比一声凑的鞋跟声，透离去的决然。

“没事。”警长说“她是担心，因为你们最近接比较多。我已经盯你一天多了，看你有没有尾。”

“你不会是上我了吧？”姜上来大方地拍拍他的脸，黑明威脸刷地红了，姜见了，嬉笑“你很可的，可惜我们没缘分。你是记者该知，我们的汪大主席已经跑到越南，宣布要与日本合作组建新政府，所以最近这边风声很，你要多加小心。”

“不知。”

果然，下午姜就来找黑明威，当时黑明威正心不在焉地在练习发报，猛然听有人敲门，连忙藏好发报机，起去开门，看见一位包着大红巾的妇立在门前，让他很是疑惑。

“有吗？”

“说是说了，可我还没有用过。”

妇就是姜，化装术真是不赖，当烧火老妈像老妈，当妇像妇。这不仅是穿扮的问题，更是心理和演技的问题。毕竟是茌上海受特课专业训练过的，科班生啊，就是不一样，有两手。

黑明威左看右看，忍俊不禁，上来想扯掉她的巾“这什么玩意，一下把个大人搞得像个丑八怪。”姜连退两步，说：“别，我这装扮可是了不少工夫的。”她不想久留，当即打开拎包，取一包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喏，这是电台联络表和密表本，龙王让我给你，今后我不便再来了。”

黑明威趴在桌上瞄准黑球：“你怎么知的？”

“怎么不知，我不都跟你说了。”

“这怎么行？这儿还离不开你的嘛。”

“她怀疑你的电话被窃听了。”

“没有。有了我就不会跟你接了。”

“没办法，我已经暴，不能再来活动了。”

冯警长击完一球：“暴了。”

黑明威装模作样地拿起另一球杆，走到警长边准备击球：“什么事了？”

冯警长走到黑明威旁边击球，悄声说：“你事了。”

“这说明她一定还会找你的。”冯警长说“这两天你最好别门，在房间待着，她可能随时会来找你。”

罴明威站在那儿想，她要去哪里？我还能见到她吗？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想跟她在一起。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对一个女有这想法，以前他对女人总是有莫名的畏惧和抗拒：他的母亲还在他的心里！他是个不幸的儿，母亲给他植了对女人如对老虎的畏惧心理。他也成了姜唯一同事又没有同床的男人。不过，以他此刻的心理推测，如果再给他们一段相的时间，也许他们会有同床的一天的。这么说，他们确实是没缘分啊。

“我怎么没接到她电话？”

“她跟我打电话说的。”

的台球室里，黑明威正独自在练球，啪啪的声音像加了消音的手枪的击发声。看样他状态不佳，连打几个臭球，气得他将球杆丢在桌上，背着在室内走来走去，似乎恨不得离去。这时，有个材大的男走来，拿起球杆，趴在桌上，瞄准，啪啪地连击几杆。黑明威转过看，见来人是冯警长。

“可我还不知怎么使用密码呢。”

“我也暴了？”

“怎么？”妇推开门闯来，指指肚“什么力嘛，个枕就不认识了。”

“你真的不来了？”黑明威手足无措。

“那怎么行，”黑明威说“电台联络的频率表什么的都在她手上，她从来都是随带的，万一有事要联络怎么办。”

“太太，有什么可以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