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间向吴丽静求爱而且还下跪了,还说公司的老板特别色…她很开心,说实话,看着青青挎上GUCCI包的样子,我也很开心。
青青是和项佳人合租的房子,当初租房时就和项佳人约定了谁也不准带男人回来,所以我和她像往常一样坐在车里聊。那晚我俩聊了很久,青青歉意地说这几个月总让我破费不好意思,因为她现在正在拼命存那8万元首付,她看中了一套小两居的公寓,准现房一个月后交付,等她住进去后就可以请我上去坐还可以尝尝她做的菜。我问你看中的是哪儿的房,她说是城南的丽都,她特别喜欢那儿的音乐水景…她上楼时,首次主动亲了我一下嘴唇。留下我在下面发呆,嘴巴上像掠过了一道闪电,脑子里浮现出青青的数据:
桑青青,貌惊美,肤白晳,身高1。68米,三围86—63—88,年23,一双妙目盈盈欲滴,一双玉手能够说话,虽然有都市女孩通常的毛病,但心善良,有原则,她坚决不被大款吴哥包养而跟我这个呆货约会,就证明她已入仙女级别。
可仙女也食人间烟火,我心知肚明,除了耍嘴皮子逗她开心咬牙买一包包,我还得来点更实际的。这年头泡妞,不可能空手套白狼了,空手只能套白眼狼,总不能让美女跟着我喝粥吧?可一时去哪儿挣点钱呢,此时我脑子很大很混乱,有诗为证:关关雎鸠,也别喝粥,窈窕淑女,君子好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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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犯愁的时候,正是朱亚当最开心的时候,发誓要被伟大爱情击中的他,果真被伟大爱情击中,他决定,和一个刚刚认识三个月的海归女人结婚。
我们第一次看到冯巴杜时,幻觉到了动物园,冯巴杜宛若一只袋鼠紧紧吊在朱亚当身上,恩爱异常,寸步不离,及至坐定,他俩也挤在同一个沙发上。由于冯巴杜穿了一个裙摆特别蓬大的十八世纪贵妇鲸骨裙,因此看不见俩人的身体,像是沙发上忽然又生长了一对珍稀的两头怪,隔着餐厅临街巨大的落地玻璃,敬请观瞻。
杜丘围着她转了三圈,好奇地问,你这帐蓬是在哪儿买的。冯巴杜嘴巴没动,朱亚当抢着说,这是路易十五的情、情人,也就是蓬巴杜夫人当年穿过的鲸骨裙,裙子当然朽了,但鲸骨却正是那根,好贵的。
杜丘一脸自卑,又绕了一会儿,说朱亚当你都可以躲在里面去了。朱亚当说,当初流行鲸骨裙时,贵妇人的口号就是,要藏得下一个拿剑、剑的人。杜丘似懂非懂,哦,贱的人。
看得出朱亚当一脸甜蜜,让人怀疑他悄悄做了蜂蜜面膜却忘记清洗,他对着另一个头,正式介绍,Miss冯,冯巴杜,法国兼英国海归,皇家礼仪顾问团远东干事,普罗旺斯艺术研究学会理事,会五国语言,一般来讲,她是不会在国内的,这次主要,要是为了中法文化交流,考察普罗旺斯与丹巴碉楼建筑气质与血缘传承…
另一只头生动地扭了扭,说我的国语说得不好,请多多包涵。然后动情地——%~¥#%···%% —*¥````#%…
众人一脸迷茫,朱亚当赶紧翻译,她说的是法语,她说初来内地,这两天四处走了走,发现祖国的变化真是大,大吔,月新日异,我为祖国经济的迅猛发展由衷地高兴,作为华夏子孙我也是其中一分子,不过我没有亲身参加到建设祖国,真的,真的很不好意思吔。
我打断朱亚当,你龟儿子好好说话,不要吔吔的,属虎的不准冒充山羊好不好。
朱亚当辩解说那是冯巴杜的原话直译。我没吭声,杜丘悄悄在一边纠正,应该是日新月异,不是月新日异。我就说他们搞艺术的日新日得多了,有点腻,所以现在改成日异了。青青赶紧在旁边掐我的腿。
我吃痛,就问,冯小姐是台湾还是香港的。
冯巴杜说,阿拉让爱淫,侬去过让爱哇。
我恍然大悟,咳,听你祖国祖国的,还以为你是归国华侨,侬说的是上海吧,上海这大城市阿拉还是去过一小次的,阿拉还去大?看了电影,那天,有个上海人电影开始了才到,他拿着一张票子问座位上另一个上海人,说——阿拉抠抠侬鸡巴;坐着的那上海人看了看他,说,侬啥事体,侬要抠抠阿拉鸡巴?站着的人说,侬能无夸滴,少鲁素,抠抠侬鸡巴;坐着的那人就急了,大声质问站着的上海人,侬要抠抠阿拉鸡巴,阿拉还要先抠抠侬鸡巴。然后俩人就阿拉鸡巴,侬鸡巴地争论起来。
众人惊讶地看着我,青青又掐我,我说,后来我才知道了他俩不是泛黄,是晚到的上海人,怀疑先来的上海人占了他的位置,但黑咕隆咚看不清座位号,所以他就站那儿问坐着的上海人,全文翻译大白话如下:
【站着的:哥们,让我看看你几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