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菩空树总说：没有新的故事，新的故事都是旧故事的重新开演。

我不太喜huan这个有点疯疯癫癫的半老tou子，他时常坐在鲜hua寺半坡上那棵柚树下打禅，嗅着柚树迷离的清香，yan里突然会闪chu一gu混浊的光芒。我知dao他喝酒，有时候还偷偷吃rou。我不喜huan他，也不相信他。

一年前我离开成都时，曾经去过一趟鲜hua寺，他站在那dao灰旧的屋檐下说：“没有新的故事…”我就想转shen离开，他仍然jian持在我shen后混混浊浊地说完“一切没有结束，一切只是开始。”

不过有一点我是相信的，菩空树常说世间的事就像他脖子上那条被鲜hua寺传承了八百年的念珠，没有谁是开tou，没有谁是结尾，一颗珠子连绵着另一颗珠子…这好比：如果我不认识赵烈，就不会后来认识苏yang，不认识苏yang，就不会在那家杂志社，不在那家杂志社就不会去首都机场，不去首都机场，就不会认识卓min——但当我看见她第一yan时，我并不知dao，这个女孩儿将成为我一生的最爱，也会被我一生伤害，正像她后来说的：杨一，你是我的爱人，就是我的敌人。

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爱，真正的爱其实就是对爱人的一zhong伤害。菩空树说：别执著。别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