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比较？”

次日早上，我去外屋打开手机，惊心动魄地发现，手机里的短信除了她给我发来的以外，无一幸存。

她竟然修炼到能隔空判断来电别，如果哥们儿给我打来手机发来短信，她基本不问，自顾忘我地投在她的韩剧中；如果对方是女孩，哪怕我在里屋，她也会以灵异发问：“谁？”——这时，她通常会声响以示存在，或者大声问：“晚上我们去哪儿吃饭哪？”

那天晚上睡觉前，她一直在和浅浅打着电话，不时回似笑非笑看我，我问她发什么妖，她冒一句“斩草就得除”我无语。

她站在雨中愣了一会儿，突然冲来抱着我：“我要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我就喜听你这么说。”她是只穿了内衣内就冲到台上去的，肤因寒冷而现粒粒细小的疙瘩，鼻涕和泪混在一起往下滴，我不停地说着“我你，真的很你”她哭了，悲伤无声无息刺我貌似的外壳。

“你气我，我梦见你和一个女人坏事…”

我是真的卓，我只是觉得有时候她其实是在折磨自己，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每当我的手机铃响，她就像雨林里意识到将受攻击的响尾蛇一样突然竖起脖，神锐不可当：“我太恨你这个滥手机了，总有一天我会把它砸个稀烂。”

“你掐我什么？”

半夜，我突然在一阵剧痛中醒来，发现卓半支着斜靠在床神情愤怒而且泪汪汪。

“过去的事情才是最可怕的事情…野火烧不尽，风又生。”她固执地举着手机。

更可怕的是，当我偶尔溜到酒吧，如果有女孩，刚坐下，她的铃声会像红外追踪导弹一样袭来，屡试不：“是在外边玩吗？早回来。”当然，她会找一些听上去十分恰当的理由，比如说好像听到家里有老鼠跑过的声音，比如说下有堵，比如说她特别害怕正在放的那张惊悚片的镜…

这是我们之间练得烂熟的问答路，她很满意，然后躺下，熟练地在我的肩膀和脖颈找到最舒服的位置睡去，像一个喝足安然睡去的婴儿。

“就不放过，你不我？”

“不，只。”

“梦你也不放过，回到明朝，你绝对是一个‘东厂’手。”

“。”

“最。”

我只能说“我你”不断地对她说，说了很多遍，我知，她无比脆弱，这是她的死。

这，让我对她充满敬畏。

。”她站在台上举着手机，就像举着一颗准备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手榴弹，雨把发浸沾在脸上，黑暗中，我看见她目光决绝，无比悲壮。

“有多？”

我大怒，回，见穿着睡衣的她正一脸无辜地给那个布熊梳着发。

我怀疑，她已经对手机产生了迫症。发展到后来，她的功夫已臻化境，我一度怀疑她是否拥有某特异功能。

我愣在屋里，她站在台，我们对峙了十几分钟，这时已初冬，她因为寒冷和愤怒不停颤抖，我心中一阵柔地刺痛：“屋吧，我投降，投降…其实那只是过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