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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2/2)

我不知菩空树为什么面对这串珠有这么震撼的神…不过我刚看到它时也惘然刺痛,可能这就是碧玺极的地方。她坐在我边盯着远正在飘香的柚树,默不作声。

“咦,怎么少了一颗?”

很久以后,我注意到卓左心突然长了一颗红痣,经久不散。

空树大师就从屋檐下的影中走来。

他对她说:“如果一个人上突然长颗痣,就意味着日后会有命运的震;如果一个女孩常常哭,就会在左心房长一颗痣。”

家人“不妄语”是因为心如止,但菩空树说他的心里每分钟都着一条暗河。我从不信菩空树的预言,不仅因为他的预言从来不准,而且因为他其实就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擅长丹青的他十七岁就去了西藏给喇嘛寺画佛像,二十六岁那年,他突然从西藏回到成都,然后一拜倒在前任方丈慈济的膝下…慈济很喜他,他却每隔三年私自下山一次,每隔三年被前任方丈轻易抓回,据说他下山是因为一个神秘女人。多少年下来,多少次追捕,他在鲜寺那恍惚得让人忘记时间的屋檐下,自以为化,自以为断却尘丝。

我伸手去拿茶杯时,菩空树突然盯住我的左腕,我很少见着他的神有这样的凛然。

在“鲜寺”佛像前拍下的那张“飞天”漂亮得让人心醉,她的前世也许真是“飞天”后来我无数次前往“鲜寺”当风从红楠树叶间婆娑掠过时,我就会听见卓的笑声——“杨一,我漂亮,还是佛漂亮…我漂亮,我漂亮”

菩空树总是浑浑噩噩,除了喝茶时。

“哪里得来这串珠?”

一些固定的情景回闪现,像障,有莫名的兴奋或忧伤。

十七年后,在慈济决定圆寂那一天,老方丈在众说纷纭中定下菩空树为衣钵传人。

“从得来来。”

“一个突然跑过来的女孩。”

无声无息地哭了,泪珠像挂在心的一颗痣,坠落,落在鲜寺的青石板上,留下清晰的刺痛。

“听说那一颗死了。”

这天风恍恍惚惚地从红楠林的叶间掠过,菩空树站在鲜寺那老旧得让人忘记时间的屋檐下向我们挥手告别,脸上竟诡异的温柔。

他用混浊的睛看了她,又看了看她,就皱着眉说:“这是一个不祥的女孩,她总会给自己和别人带来不祥。”

“她又怎么得来这串珠?”

那天,他把我和卓带到半山坡上那个飘逸着柚树清香的方丈小院里,用清晨第一层雪沏了一壶蒙山茶…菩空树唯一可在于他并不喜问“从何而来又向何而去”这样的话,却总喜和我谈红尘俗世中的事情,比如“速路为什么还能跑着车”、“用蓝牙真的可以减少手机辐吗”甚至“中国足球不应该再踢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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