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有一丝血迹，很轻微，然后他醒来，对我笑笑，说：“追尾了吗？是狗这杂吗，丫怎么总是犯这低级错误。”狗裹着一烟从河沿跑下来，看苏没事，他却哭了。

这不是一次好的旅程，原装国的钢制保险杠在车尾被撞掉了三分之一，这足以证明狗在那一撞前完全失去控制。幸好车后的一个备用胎缓冲了大分力量，否则没有系安全带的苏将直接被撞断颈椎。

我觉得翻了一个世纪的时间…从河沿到河床的绝对度并不大但坡度很陡，车翻了几个，最终仰翻在河床上。我在车厢里看了全逆转的世界，觉世界从这个角度观察很新颖。摇了摇知没大问题，然后爬车，把苏拖来，拍打他的脸。

我并不认为我救了苏，我对这次事故到吃惊，因为它是完全可以避免的。我不理解狗居然会在平缓笔直的河边公路上追尾，也不能接受当时我居然没有及时闪开。可能因为我太累了。

我把苏的底翻开检查了一下，瞳孔无异状，嘴里血是因为翻时他咬着了嘴，除了脑有轻微的眩，他没有问题。谢天谢地，苏看着我，又笑笑：“杨一，我知绝对没有错看你，你又救了我。”

我必须拉着一个死人和一个半活人穿越这个长达五百公里的无人区，但下午时分，我也遇到了泥石，对讲机毫无信号，汽油消耗殆尽。夕西下，气温骤降，我坐在布满青石的千百年来几无人迹的古老河滩上，到苏的和那些石一起慢慢变冷。有一刻我甚至到苏的心脏已停止动——谢菩空树大师，他总是制造一些古怪但神奇的油膏渡人于苦海。我突然想起菩空树给我的一被称为“金刚油”的辛辣东西，我暴地把它苏中，然后他就回光返照般地苏醒，又休克，又苏醒…直到营救车开到。

，他已于重度休克中，我翻开他的检查，他的睛混浊无力，瞳孔无限放大…

“回忆是人生最可怕的HI药，少HI，对不好。”我对他说，他有尴尬，扭看着车外。

——这是我和苏认识的开，却成为记忆的结尾，现在的苏与我距离最近，我们却互为敌人，这世上有没有兄弟之间永远的情分？我不知，所以我嘴角继续挂着冰碴般冷漠的笑：

我们的行程到此结束，车队最竞技准的三辆车坏了两辆，只有等天亮后前往最近的城市维修。那天晚上我们在营地肮脏简陋的饭桌上吃饭时，我终于主动对苏说了第一句话：“我对下个月的比赛很悲观。”

车平稳，光灿烂，苏解开了安全带，昏昏睡去…我也很困乏，半个小时前的奋力挣扎消耗掉我很多力，大雨之后的空气让血度增加，自我意识降低，我正准备支烟——一大力随着响从车尾传来，我觉得整个车被手撕扯了一样失去平衡，胎本抓不住的地面，然后我和苏随着车向河床下面坠，电光火石，一切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