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还没见过承认自己是精神病的精神病。天黑得早,不敢进小镇,就住在这个农家乐,包下一大一小两间屋子。让房东老头别声张,老头还安慰:让家属先承认自己是精神病,承认了,吃几个月药,也就出来了。绿眼睛又出去找了一会儿,菜刀妹胆子大,戴上帽子墨镜也跟着混进镇里,但失望而归,镇上人睡得早,旅馆餐馆大多也关门,才八点街上就没人了。眼见这一天毫无收获,突然觉得我把方向搞错了,何无畏可能根本没关心过什么我最不想去的地方,他不关心这个,而是真找唐听山了。心中咯噔一下,何无畏被通缉,手里却有唐听山渴望的证件,与其走投无路,惶惶如丧家之犬,不如去跟唐听山谈条件,不仅洗去罪名,还可得一大笔钱,余生跟女儿过在一起,这是他唯一的亲人。这才是真实的人性。至于发的那些如叛变下地狱的毒誓,在得到自由和一大笔钱面前,不值一提,他会发现,现在这种躲躲藏藏被人追杀的生活才是地狱,他要叛变了,不是下地狱,而且一举出了地狱。要是换成我会不会叛变,500万不干,1000万不干,2000万呢,说不定了,要是5000万,老子不干…就是傻逼。管他下不下地狱,拿了5000万已经上天堂了,地狱想拖老子,老子告诉地狱,这是单行道,老子一举脱离地心引力,上来,就下不去了。菜刀妹不相信何无畏会投靠唐听山,他这种男人,对女儿的爱是钻进了心的。我摇头,这跟爱不爱女儿没关系,他要是有1000万才真正爱得了女儿,爱是一种态度,更是一种能力,没钱谈个屁的爱。她说有钱的男人未必知道爱,比如唐少、唐听山真懂得爱吗…我俩争论起来,她争不过,竟快哭了。毕然还在外面跟老头神聊,兴致高处还要喝酒,石八斤听说要喝酒马上赞同,高姐也说这几天太累了,喝酒也可以让运气好些。老头说只有一瓶了,最近雾大,清沙船工要得多,驱寒气。我想到菜刀妹当初在清沙船上跳进江水,心中愧疚,拍着她的肩大声承认她刚才说的才是对的,我那个观点很庸俗。她才高兴,说惩罚我给她焐脚,这地方太冷,血都快凝住了。让她快喝酒,她酒量奇大,高姐和石八斤也不俗,没到半小时,一瓶白酒竟见底了。毕然眼睛亮亮地喊酒家,再来。老头跑进来说真没有了,清沙工很能喝,船上又来了个更能喝的客人,这两天喝了十几瓶白酒…这一刻,我们停下
——对不起,我是一个外国残疾人,这只手是假的,希望能住在一个厕所里有扶手的房间里。(假手,这都敢装!太有牺牲精神了)
答:要扶手干什么,一只手不能擦屁股吗?(戈壁的,对隔壁的残疾人太不尊重)